“众贼子对着钟副千户又是一通恭维,说钟千户公然心机便给,将来必然官升三级如此。说完话,众贼就扛着朱女人一起去了。”
他和孙元的三十多个亲位已经回到所住的院子里,院中已是狼籍一片。
说着话,汤问行看了看西边的天空,急道:“将军,快想体例救那位朱女人,比及天一黑,朱女人的纯洁可就要坏在那畜内行头了。”
孙元嘎嘎地低笑起来:“你同一个牲口又有甚么好讲理的,再说他杀我部下士卒,抢我女人,又想支解我宁乡军,此仇不共戴天,只能用血来了偿。”
时候多拖一天,宁乡军就多一份费事。
据他所知,费洪此人带兵兵戈是很不错的。可就是脾气太柔嫩寡断,胆量又小,的确就是个面瓜。方日昌派部下去领受宁乡营,这厮搞不好就束手待毙了。
孙元:“你说。”
“另有甚么好计算的,不能再磨蹭了。”朱玄水心忧独生女儿的安抚,急得直顿脚:“废话少说,我有上中下三策,只不晓得孙元你要用哪一策?”
并且,宁乡军主力老营那边孙元也是心忧。
“正合我等情意,正要替死去的两个兄弟报仇!”世人都叫起来。
“那么,下策呢?”孙元又问。
“对,杀!”
汤问行也气愤地将手放在刀柄上,喝道:“朱玄水,你这是要谋逆吗,汤某固然身负重伤,却也是勋贵后辈,身材里流着先祖信国公的血,当即就砍了你。”
朱玄水不明白孙元为甚么要问起这事,一呆,指着墙角的两个口袋:“开了府库以后我找了城中气力最薄弱的四家商号,都已经换返来了,都是珠宝古玩,代价两万两白银。孙元你问这个做甚么?”
朱玄水:“下策是我们二人当即跑去见方日昌讨情,请他将汀儿放了。我好歹也是锦衣卫副千户,你也是他部下的千户,说不准方日昌会给点面子。”
看到孙元一张脸因为扭曲而完整狰狞,汤问行心中不觉一凛,再说不出话来。
孙元:“时候紧急,我就不解释了,你等若信得过我,就服从行事就是了。朱千户,此次你开了府库,得的库银可换了金饰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