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这本书上对燕赵地理记录得极其翔实,正合督师之用。只不过没有写完,甚是可惜。督师此次若去北方,无妨将此人带去参赞军务。”
“不可。”卢象升摇了点头。
“人才可贵,怎可错过。何况,此书作者同督师又有渊源,末将不明。”
到现在,这场战役孙元算是完整打完了,遵循他的设法,明日一大早就会告别卢象升到滁州去,带着军队回宁乡。毕竟,方日昌那鸟人在生前下了号令要支解宁乡军,还给本技艺下的大将都下了调令,并派了新的军官畴昔领受军队。本身若再担搁,事情会变得很费事。
俄然,一阵宏亮的声音从正劈面的堂屋传来:“但是以戋戋两千人马击溃三十万贼军,又单骑入泗州设想活捉贼寇高迎祥的孙元孙大将军?”
很久,卢象升俄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孙元道:“孙元啊孙元,想不到你带兵兵戈当世一流,心机倒是如此聪慧紧密,见微知著,一叶知秋,当真让人又惊又惧。还好,你是我朝廷的军官,而不是反贼。”
军合力不齐,迟疑而雁行。势利令人争,嗣还自相戕。
孙元接嘴:“当今陛下乃是尧舜之君,但是,就怕上面的人体味错了圣上的旨意,将经念歪了。”
说着将书递了畴昔,孙元接过约莫翻了翻,这书上记录的大多是河北和山西大同一带的风景,详细到每一条河道,每一座小山,都是非常的详细。
不过,在走之前,本身还得见卢象升一面,开诚布公地谈谈。看能不能获得卢象升的提携,最好能够顶替方日昌身后大河卫批示使这个空缺。并且,方日昌的死,孙元也需求向卢大人解释。
见孙元进屋,坐到本身身边。卢象升提起温在热水中的酒壶,美美地喝了一大口,然后扔给孙元,接着打了个酒嗝,挥了挥手中那本书,笑道:“这间院子的仆人本来是本官弟子的后辈,此人固然在科举场上没甚么成绩,却也是个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之人。这些年萍踪遍及大将南北,塞北江南,见地也广。且,此君欲效仿当年徐霞客,将旅途所见所闻述诸笔墨,传于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