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冒成笑道:“不但胆量大,还贪得紧。”
坐在内里,得一杯接一杯地喝茶。如此一来,肾脏的承担更重。过得几日,雷泰心火就上来了,一张肥胖的脸始终泛着潮红,脾气也比昔日大了很多。
“是,雷主薄。”冒成一贯害怕姐夫,忙小声回道:“本年虽说是个丰年,可朝廷加派辽饷、剿饷以后现在又加征了练饷,百姓地里的收成,却有一大半要入官仓。很多人都不乐意,乃至顺从征税。我也是拳打脚题,折腾了好久,这才将该收的粮食收了上来。另有,这几年百姓对官府也不像畴前那么信赖,一传闻官家要雇大师做脚夫,将秋粮解送去凤阳,心中都不乐意了,担忧收不到行脚钱。”
扬州府乃是江南文教鼎盛之区,读书人特别之多,套用后代一句老话:随便扔出去一块石头,没准就能打中一个秀才,乃至是举人老爷。
“几日几日,究竟是几日?”雷泰火了,重重地茶杯杵在案上。
遵循国朝旧制,秋粮京运,都由粮长卖力押运。但粮长所统领的那区,里、保都要随行。一想到大寒天的要去凤阳,冒成绩有些不乐意。
“说说。”雷泰来了兴趣,面色和缓了很多。
“嘿嘿,这这个孙元倒是胆量不小。”
冒成气恼地说完,然后看着雷泰:“主薄大人,我刚才的建议?”
“是,那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