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孙元的笑声,韶公子恶狠狠地转过甚来,盯着孙元:“你笑甚么,你他娘再笑一声?”
孙元看得心中好笑,忍不住“嘿”地笑出声来,心道:胭脂虎,男人汉大丈夫,如何起了这么娘里娘气的外号。既然是朱紫后辈,如何出门连个保护也不带,就敢同这么多人打斗。勇气可嘉,倒是傻得一逼!
“晓得就好,你和胭脂虎韶公子究竟有甚么过节,我不管。但只一条,不能牵涉到我,你现在毕竟是我管家商号的脚夫,等下韶公子过来找你费事,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不但是你活不成了,就连我也少不了费事。你明白吗?到时候,你若乱来,不但是你,就连你部下这群人都给我卷铺盖滚蛋。”
看到脚夫们都亮出了家伙,管老板当即变了神采,以凡人所没有的健旺跑出厅堂,大呼:“别脱手,别脱手,他娘的你们都别脱手。”
管老板大怒,呸一声将一口唾沫吐畴昔:“张口杜口河东人,也就是值不了一文钱的杀坯侉子。你们河东人还了不起了,如何在渑池、新安被贼军杀得溃不成军,你们如果男人,就该在河南厮杀,如何反逃到凤阳来了。一群逃兵,也美意义在我面前谈血性。”
然后费洪不晓得是甚么启事获咎了那胭脂虎叫啥韶公子的,人家要带大对人马过来寻他倒霉。
孙元“哦”一声,心道:公然是当过兵的,从河南那边逃来的。想来应当是正规的边军,搞不好还是太原或者宣、大镇的主力战兵。
“是,我们明白了。”世人都郁郁地低下头去。
费洪看了世人一眼,苦笑着一拱手:“各位兄弟,这不过是我费洪自家惹下的费事,同你们也没有任何干系。等下如果有事,若你们还认我是你们大哥,认我是你们曾经的官长,就别插手。”
正在这个时候,俄然间,从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又有人喊:“来了,来了!”
“面子,你他娘有甚么面子,一个贼逃军!”韶公子大怒,一棍桶畴昔,恰好捅在费洪的小腹上:“本少爷看上你家女人,那是汲引你。将来,你闺女跟了本少爷,那是要吃香喝辣纳福的。被给脸不要脸,触怒了本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