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将他扶起,正色道:“你我一见投缘,写这封信也是应当的。不过,就算我手书一封,只怕你也寻不着洪总制。”
温老三阴阳怪气地说:“驴子你要去,咱可不陪你去送命。晓得西宁是甚么处所吗,从这里畴昔,得穿越全部河南和陕西,河南且不说了,已经打成了一锅粥。陕西那边可都落到贼人手头。你如果去了,估计还过河南,就乱军给砍了脑袋。”
这事是得好好运筹运筹,乱世当中有枪才是草头王,枪杆子里出政权吗?
心中更是将那费洪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不遍,先前他对费洪的唯唯诺诺内心中还是非常鄙夷的,这厮就不是一条男人。不过,看到他为了部下的前程,不吝求到本身头上,心中却有了几份赏识,此人能够获得这么多人的推戴,也不是没有事理的。
“啊!”费洪叫了一声,一脸的失落,喃喃道:“这如何去得,这如何去得?”
“小人不过是一个浅显军汉,如何能看到邸报?”
“这又是为何,他……他不是在河南吗?”费洪有些口吃。
不然,就算你职位再高,再财势再大,在将来的李闯和清兵眼中也就是一头待宰的肥猪。
孙元脑筋里电光石火地一闪,回想起实在汗青上的记录,当即有了个主张,点了点头:“好啊!”
费洪估计是被韶伟打出了内伤,即便服了药,还是是一脸惨白。可听到孙元问,俄然涨红了脸,中间的二丫也是又羞又怒地低下了头。
孙元:“我暮年游学天下,却也熟谙些人。费大哥你看如许好不好,等过阵子,我替你找个好的卫所?”
作为一个穿越者,当初又打仗过相干史料,提及来天然是有板有眼,由不得人不信。
费洪沉默很久,俄然长长地感喟一声,伸脱手去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眼睛里噙着泪花:“也是二丫命苦,她娘本是山西一军户女儿,自嫁给费洪以后,就没享过一天福。费某是个甲士,军令一到,就要开赴出阵。这十多年来,费某和弟兄们明天跟贼人打,明天跟建奴打,后天又跟草原鞑子刀口见血。直到十四年前才得了这么一个丫头……但是,但是……约莫是二丫娘生她的时候年纪有些大,竟难产而死。”
见胜利地压服世人,孙元心中对劲,笑道:“实在费大哥和各位兄弟也不消忧愁,不过是从戎吃粮,去那里还不一样。不过,得寻个好的去处,不然就算当了兵也要受别人的气。我倒是有个主张。”
几千两银子,在明朝但是一笔天文数字。要晓得,一省巡抚每年贡献内阁宰辅的炭敬也不过三千两罢了。
说着,他就按照史乘上的记录,详细地将此次叛胡说了一遍。
费洪心中一阵狂喜:“多谢恩公,多谢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