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
孙元心中也是一震，公然是高杰。真提及在闯军中的身份，这个高杰还真要高过刘宗敏。初期的闯军因为人才匮乏，而此人又能读誊写字，辩才也是了得，又奉迎了李自成的老婆，竟掌管了全部闯军的赋税。现在，排名于高迎平和李自成以后，位居第三。
一接过帐本，高杰就细心地看了起来，也不晓得过来多长时候，他俄然将帐本一扔，挥手给了跟前阿谁烤肉的兵士一记耳光：“他娘的，你烤的甚么肉，都糊了。”
那女子现在却不叫了，只冷静地堕泪，口中喃喃低喊：“娘，娘，娘……”
“高将军，你就饶过师爷这一会吧，他明天刚入的伙，不懂军中端方。”
还没等孙元叫出声来，高杰就一刀将那女子的左乳剜了下来。那女子惨叫一声，鲜血喷了高杰一身，伸手抹掉本身赤裸胸膛上的血水，将那一块肉扔给卫兵：“这个****身上气味重，烤的时候多加点调料。”
高将军，孙元皱了一下眉头，以刘宗敏部下对此人恭敬的态度来看，此人在军中职位想必在刘之上。姓高，莫非是高迎祥。不对，如果是高迎祥，这几人应当称他为闯王才是。
难怪他刚才说“老刘只怕还真得害怕我才是。”
听到孙元这一声大喝，那漂亮男人抬开端看了他一眼，嘴角暴露一丝调侃的笑容：“你就是刘宗敏新收的师爷，看老刘把你夸得跟一朵花儿似的，本将心中到是猎奇，就过来看看。你们怕刘宗敏，我却不怕。若真要说，老刘只怕还真得害怕我才是。”
“有女子，签押房里如何那么多人？”孙元正朝签押房的方向走去，听到这声音，不觉一慢。
女子那双无助的眼神叫孙元心中一颤，顿时有一股邪火涌起，忍不住喝了一声：“你们是谁，不晓得这里是刘将军的签押房吗，还生火，如果将帐本点着了，你们担待得起吗，快出去！”
说着话，他抛弃手中的酒碗，伸手朝女子的坏里摸了一把。
另有一个兵士则用长枪的枪尖串了一块不晓得是甚么的肉，在火上烤得吱吱滴油。
高杰：“直他娘，现在满城都是发疯了一样抢人的夯货，地盘都被这些鸟人刮下去三尺。你现在出去，又寻获得甚么？想吃肉，还不轻易。”
落到这男人手中，那女子狠恶的挣扎，可又如何是人家的敌手，被灌得不住咳嗽，眼泪流得满面都是。
孙元也是一拱手：“鄙人孙元，见太高杰将军。小生不过是一浅显秀才，让将军绝望了。”
内里的人虽未几，却好象比下中午还吵很多，间夹中闯军兵士的大声呼喝：“来，干了这一碗，他娘的，你喝不喝，不喝就是不给爷爷面子！”
他半怀中的女子朝前一推，扯开胸怀，按在大案上，缓慢地拔出刀来。
这个高杰竟然要吃人肉，孙元一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再也按捺不住：“高将军！”
高杰嘲笑着看了孙元一眼，从牙缝里吐出一句：“找死！”
屋中满是浓厚的油烟味道，又臭又熏，叫人睁不开眼。
刀光消逝，那女子的脑袋已经被破成了两片，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孙元转头一看，高杰朝刀锋上吹了吹，一滴人血被吹到空中，在灯光里一闪而逝。
随孙元出去几个兵士仓猝将孙元抱住，连声叫：“孙师爷，不成，不成！”
一个漂亮高大的男人敞着胸坐在火前，一手搂着一个年青女子，一只手端着酒碗，大口大口地将酒液朝那女子醉里灌。
孙元：“不晓得高将军本日来这里所为何事？”
一阵刀风袭来，这一刀来得好快，孙元仓猝朝中间跃去，手不由自主地搭在刀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