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我若想顺利从闯营脱身,说不得要下落在此人身上。
但不管如何样,都得尝尝,这大抵是我孙元现在独一的但愿了。
又命令,“来人,将他们的脑袋都割下来给闯王和李大哥送去,对了,也要叫那高杰看看老刘我立下的功绩。嘿嘿,他不过是抢在咱的前头打了一场败仗罢了,又有甚么了不起。老刘我但是将凤阳知府衙门的官儿一锅端了,嘿嘿,这功绩可比姓高的鸟人大!”
冷兵器战役中的人海,绝美而绚丽,这几日孙元看得实在太多,已经有些麻痹。
费洪等人听了这话,都是面带喜色。
刚才死掉的颜容身上就带着知府大印,而推官身上则带着推官印。
“你?”刘宗敏用思疑的目光看着孙元,目光上仿佛藏着两把刀子。
孙元用心用游移的语气喃喃道:“此次估计能查到很多金银,光费洪他们二十来人怕是搬不动,并且,这路上说不准还会碰到官军的溃兵。将军,小生有个不情之请,想让小丁带上一支军队同我一道留下。”
官员手中的印信代表着他的身份,代表着朝廷的权威,普通来讲,都会随身照顾的,特别是在疆场之上,切不成落到仇敌手头。
刘宗敏本就是个贪婪之人,不然将来打进北都城当中,也不会大抢特抢,顿时心动:“是得好好审鞠问。”
比及闯营雄师开拨以后,孙元才转头对费洪等人喝道:“将史大相带进城去,连夜审判。”
孙元道:“将军,要不小生先带着费洪等人先留下,等审出财物下落以后再追过来/”
现在正被农夫军像扔渣滓一样扔到一边,用脚踩进烂泥里。
“叫甚么?”孙元凌厉地看了他一眼。
“那就是不信赖费洪?”
笑了半天,刘宗敏却瞥见坐在孙元身边的史大相,忍不住问:“此人如何还不杀?”
“哈哈,哈哈!”
转头一看,那群官员已经被无一例外埠打死在地上。
“姓孙的贼子,我颜容就算是做鬼也饶不了你!”
这个史主事必定也带了大印出逃的,只不过,刚才农夫军破威武卫,这个史大相约莫是感受将印鉴带身上轻易透露身份,找个处所藏起来了。
史大相将头转到一边,再不睬睬。
已经到了傍晚时分,闯营兵士扑灭了火把,持续朝飞熊卫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