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下一刻，将视野从窗户那边收回的赫连郁见到，乐道不晓得从那里取出一碗牛奶。
“不，等等，朕、呃，不是，我是说我来是――”
赫连郁已经在矮榻上翻过身，用背朝着他。
“这几天气候不错，提及来有些奇特，十仲春的草原竟然会有这么好的太阳，”巫医说，“雪全都化了，琼水也解冻了，风不大，你能够出去走一走。”
天子站在门口，面朝被他闭合上的木板，几次想再排闼出来，却又踌躇不决。
乐道和赫连郁互换了一个不安的眼神。
他怀着不知该说甚么的表情，接过碗，沉默地享用这一份大安天子的最新战利品。牛奶从唇舌涌到喉间，然后滑到胃部，带来影象里深切的味道，和略低于人体温的暖和，安抚了大巫被姜酒灼烧的胃。不过姜酒已经占有了胃的很大一部分空间，在还剩下半碗时，他产生了喝不下去的感受。
新奇的，还带着母牛体温的，充满腥气的牛奶。
乐道瞟了他一眼，为本身的部属竟然如此笨拙而痛心疾首。
并且杀了本身百口的乐道并没有在这十多年的光阴里，把乐省也干掉。
果不其然，帐篷独一一个在他视野范围内的窗户被木板封地死死，别说看风景，连一丝风都没法穿过木板，带来赫连郁臆想中的青草香气……不，不对，现在是年底，白雪皑皑覆盖了琼水河边的草原，他记得每年这个时候，青陆的女人会烧一口大锅，将发酵的牛奶倒在锅里，奶香会将全部云屏覆盖，哪怕是再冷冽的北风也没法吹走它。
大安的天子说他要和大安国师诉说满心衷情。
他住了嘴，不过就和这些年的每一次辩论一样，对这类套路已经非常熟谙的赫连郁道：“那是你的皇朝，你的天下，你不体贴就算了，喝了牛奶有点想睡，请陛下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