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寅倒没有多想甚么,他出身北海邹氏官宦人家,天然对朝廷的‘官山海’政策非常熟谙。他皱着眉头问苏员外:“官山海是本朝的一项盐利政策,不知苏员外为何俄然提起?”
苏桧口中所谓的‘官山海’一词实在是大唐帝国的一项盐铁政策。
当然这些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这事即便邹寅他们不承认,苏桧也是心知肚明的。
苏桧笑了笑,并没有答复,而是意味深长地望着正盯着他看的陈剑安。
发卖私盐,不管在历朝历代皆是违法行动。唐帝国的《户律·盐法》中明令制止,严禁买卖私盐,发卖私盐者发配放逐,买私盐者杖责一百。但是即便历朝历代皆公布法律,明令制止。但盐利所带来的丰富利润使得当时社会各阶层都把目光堆积在这上面。
苏桧俄然提起‘官山海’这一盐铁政策,莫非侯伯文与此事有关?
陈剑放内心明白,有些话他说了苏桧一定会放在心上,这事还得邹至公子来讲,才够分量。以是,陈剑安并没有答复苏桧的疑问,而是不易发感觉对着邹寅使了个眼色。
邹寅嗯了一声。
利之地点,人所共趋。
是以,陈剑安说完以后,望着苏桧问道:“既然我们都说了,苏员外那天说的话……可还算数?”
苏桧想到很多能够,就是没有想到,陈剑安他们会让他帮着找人。
“那就好。”陈剑安说完这句朝身边的邹寅望了一眼,邹寅开口道:“既然陈兄都替我说了,苏员外你也同意了,那我们就谈谈吧。”
到了本朝,盐铁支出已经成为朝廷仅次于田赋的第二大财务来源。管钱的户部曾经有位官员说过:“天下之赋,盐利居半。”可见盐利在大唐帝国的财务中占有多么首要的职位!
苏桧眯眼,轻笑说道:“天然算数。”
苏桧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二位公子晓得官山海吧?”
邹寅是来山海城调查侯伯文的。
苏桧伸出右手,表示邹寅说下去。
因而,邹寅轻咳了一声,开口问道:“苏员外……可还记得那日在醉香楼说得话?”
而官山海这一政策,也由此被历代王朝所相沿。
想到这,陈剑安才会摸索地向苏桧收回此问。
也恰是因为山海城依山傍海的地理上风,使得山海城不但是盐利重地,也是私盐发卖的天国。莫非苏老狐狸话中的意义是,这侯伯文与外埠富商官商勾搭,私底下发卖私盐,从中赢利?
邹寅内心暗骂了句他娘的老狐狸,脸上却仍然挂着淡笑道:“苏员外当真不记得了吗?”
“邹兄,是吧?”说着,陈剑安笑着问起邹寅。
因而,陈剑安赶快躲开苏桧的眼神。
内心虽是这么想的,陈剑安脸上还是挂着含笑,打圆场道:“苏员外说的不错啊,邹兄此次来山海城,确切是为了赴我的约。不过……这只是其一罢了,实在……邹兄另有一个目标。”
“找人?”
陈剑安见苏桧脸上有愠色,及时出声安抚道:“苏员外莫要活力,我们也只是求个心安罢了。如果苏员外不肯讲,我与邹兄也不强求。”
“邹公子思疑老夫?”苏桧的话里带着一丝肝火。
陈剑安很不适应这老狐狸的眼神,总感觉内心瘆得慌。
管仲答曰:“唯官山海为可耳。”
“邹公子请讲。”
邹寅故作淡定状,悄悄说道:“无妨。苏员外记起便好。”
邹寅淡淡问道:“谈这事之前,我们另有一个疑问。”
齐桓公本来就是贤明漂亮的君王,又从与管仲的说话中得知管仲是国士之才,因而拜他为相。这才成绩了齐桓公春秋五霸的职位。
邹寅在一旁听了陈剑安的疑问,立马直勾勾地望向苏桧。然后冷冷问道:“陈兄说的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