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儿噙着眼泪看着陈正,不说话只是摇点头。陈正见她刚强不走,脾气大燥,指着赵雪儿吼道:“相公的话你一句也不听是不是?难不成要我现在就休了你?”
陆大鹏听完一把将赋税吏推倒在地骂道:“滚蛋,再让我听到说你要逃,老子直接将你砍成两半。”看着赋税吏连爬带滚地跑开,他叹了口气对陈正说:“刘知县战死的动静已经让将士们士气降落了很多,这县丞跟主簿两龟孙子又在这节骨眼上临阵脱逃,我真怕一会儿将士们偶然恋战啊!”
陈正一听急了,将左手从她手里摆脱开说:“你如何不听话?我叫你归去你就归去,你一妇道人家在这无能甚么?”
陆大鹏见陈正将张成明和王旭二人押了返来,恨不得在他二人身上狠狠地抽上一百鞭子以泄愤。他上前一把拎住张成明的衣领骂道:“老匹夫,就你这怂样还想做龙里县的知县?我奉告你,得亏这龙里县是由刘知县做主,要不然在你手上,这城早就丢了。”他看了一眼中间吓得一言不语的王旭,也指着他骂道:“另有你,也有脸做了刘知县的主簿,你有刘知县一成的胆量也不至于像现在般跟个落水狗一样。”
陈正一听赵雪儿的来意,和顺地抚着她的面庞说:“相公不饿,你先归去,相公忙完了就回家陪你好吗?”
陈正叮咛完这些,领着人刻不容缓地来到县丞张成明家门口,只见其家门紧闭。陈正二话不说,直接带着人砸门,砸了两下,就闻声内里有人骂道:“光天化日之下强砸民宅,你们眼里另有没有国法?”
赋税吏被陆大鹏这一吼吓得面如铁色,立即止住哭声,只是刚才哭得太猛,一时候不能完整止住,像是吃得噎住了似地一嗝一嗝的。他惊骇地看着陆大鹏,畏畏缩缩又结结巴巴地说:“陆把总,我上有老,下有小,这县丞跟主簿都走了,您让小的也走吧。”
陆大鹏听闻县丞张成明跟主簿王旭都跑了,不由大怒,只见他疾步上前推开人群,径直走到哭坐在地的赋税吏身边一把揪住他的领口骂道:“他娘的,是你爹死了,还是你媳妇儿被糟蹋了,就晓得哭,哭甚么哭?”
陈正站在一旁不发言,让陆大鹏痛痛快快地骂了一阵子,然后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了,现在得将这二人正法以正军心。”说完,他拽起捆绑张成明的绳头将其拉至帅旗杆下登高呼道:“众位将士听着,本县县丞张成明,脆弱胆怯,贪恐怕死,身为城内最高官员,竟弃城大将士于不顾,置城之安危于不闻,躲在家中妇孺怀里,的确是热诚我大梁朝廷,如此朝廷败类,岂能轻饶?本日我将其绑在这旗杆下任其自生自灭,以正军法,以抚军心。
陈正见士气进步,趁热打铁振臂一呼道:“大师闻到没有,我已叮咛人做饭,顿时就好,大师吃饱喝足,奋勇抗敌,以示我大梁军威。”说完,他指着城头上的商贾士绅说:“并且,城内钱主已经捐银三万两以犒军士,待杀退敌军来找我领银,统统参战者,大家有份。”
不一会儿,陈正等人就到了王旭家,王旭见陈正身后被五花大绑的张成明,心扑腾地像是捶鼓般砰砰直响,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战事已经生长至此,赵雪儿如何不知,又瞥见陈正衣衫破坏,满脸尘垢,左手上还流着血,她心疼地握住陈正的左手摇点头说:“不,雪儿不要一小我待在家里,雪儿要陪相公,跟相公并肩战役。”
此时赋税吏已经将二十石大米运了过来,赵雪儿也已经带着一帮逃命到城内的妇孺在城门下的空位上搭好了锅灶,筹办下米烧饭。
王旭一听,从速点头哈腰地说:“本身走,本身走,我本身走。”说完,他低头哈腰走出院子,诚恳巴交地跟着步队回到了北门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