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我直愣愣杵在他店口有些惊奇,放动手中的铁器又狠狠在衣服上搓了搓发黑布茧的手问道:“这位小哥有事?”
我还想问做那么多鞋是要干甚么,不过看这模样再诘问也问不出甚么了。又想起老张也是芙蓉镇上的铁匠,说不定还能探听到老张之死的其中黑幕,遂开口发问:“徒弟,传闻你们这儿大名鼎鼎的铁手的门徒老张出事了是吗?”
街道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打铁器的铺子,各家门口都架着口大锅,底下柴火畅旺,里头烧红的铁水咕噜咕噜的冒泡,温度极高,烘得两边的粗布帘子干巴巴皱着,功课的大汉额头上的汗滴顺着五官滴下融进衣服里,也不伸手去擦,脸被热气蒸得通红,又本就生得黑,如一块烧着的炭火般黑里透红,气候虽冷却多数穿戴开襟的麻布背心。
深巷中只要一户人家,木质的老门塞在青石砖墙中间,顶上挂着两个褴褛的红色灯笼。铁手必然是出来了。我想排闼而入一探究竟,可想一想还是忍住了,将扣在门环上的手收回来,转成分开。
你很难发明他们。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