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家人罪祸滔天处的是极刑当即履行。恰是炎炎夏季暑气蒸人的时候,驱马人拿着鞭子骑在顿时,共有五匹马分立南北东西中,马身束缚着套索,而套索的另一端别离是柳肃的脖颈、双腕、双脚。一声令下,漫衍于各个方位的五条鞭子在驱马人的手中扬起落下,纯白结实的马身遭到鞭挞发了疯似的向前扬蹄奔去。五匹马的嘶鸣声,围观者的惊呼声,皮鞭扬起落下狠狠抽打在马背上的利落声,骄阳炙热,路旁的小野花开的正艳,潮湿闷热的氛围纹丝不动,在人们惊骇、惊骇、无助的眼里,柳肃的身材被逐步拉长,扭曲,咬着牙忍痛的柳相愿本就没有赤色的双唇逐步发青发紫,干裂到炸起的嘴皮开端排泄血,再到痛得昏迷畴昔,一瞬之间本来枯燥平整的地上鲜血四溢,臂膀,双腿,头颅硬生生的被马匹拉开四散,躯干散落到四周从初始的血溢不止似要从躯干中喷涌出来到温馨的,迟缓的流淌。鞭挞之声停了下来,五匹马也垂垂温馨了下来,乌黑的马身上染着点点血红的斑点,映托着马蹄下踏出的似梅花般的血红印记。渐渐的,血也流了个洁净。在骄阳的烤炙下发紫发黑发硬,黏稠地,沾覆在地上。
我低着身子回身出了议政大殿,心下有股莫名的凉意却又说不出来。
青华揣着不成测的笑意对着我说:“去就是了。不过,要改口叫青晴公主了。世上,再无柳晴此人。”复又低头呢喃了句:“晴儿,她会懂我的。”一脸的哀伤转眼即逝,如果不细心倒还真是看不到。
不过,一个未出阁的女人家总不能一辈子住在寺院里吧。以是苏阳离一来,青华要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措置好此事。
我还未曾见过这闻名青州第一才女。
我感觉如柳晴这般温婉如水的女子住在自家府上,当真让自个儿的舍间蓬荜生辉。
不过有所长必有所缺。这柒州国少的便是金属矿藏,是以,兵器之类的,根基上是要靠同别国商贸买卖的。柒州国帝君虽称帝不过七载不足却广推经济之道,大力搀扶商贸奇迹,使得柒州国的国力,特别是财力在诸国当中无可对抗。柒州国的帝君名唤端木允,复姓端木单名一个允字,无妃无后。身长八尺边幅堂堂,善骑射,饱读诗书,足智多谋,且脾气开畅,有一代明君之佳誉。
我悄悄一笑,单手放在腰间处,另一只手引向了一旁的马车。
活脱脱似只发了情的公猫,不,老公猫。
心想着这一起都是汤十一赶车且自个儿细弱的腿还捏在他手上只得承诺了。
“国师这几日过得非常津润嘛。日日两袖清风喝茶听曲儿,本君的话,是搁在了云端么,嗯?!”
一边驾车一边听着内里的说话声不由唏嘘,这要报恩的糙汉转眼间就成了我苏阳离的老友,一副发情的骚包样。不过这柳晴倒是机警,罢了罢了,今后便是我青州公主。世上,再无柳晴。
“他奶奶…..不不,苏兄弟,换你赶马车?”
“十一兄,莫要焦急,再等等。”
……
“他奶奶的,苏兄弟,你要等的到底是甚么人?他奶奶的排头倒是不小。”汤十一皱着眉头说话间还不忘在嘴里叼根狗尾巴草。
“汤年老是苏大人的好朋友,便是青晴的好朋友。”
朝堂表里群情纷繁民怨四起。柳肃为相,向来以公道不阿不苟谈笑闻名。既不结党营私,加上同朝中大臣素无来往,便是有几个老臣子虽想为柳肃正名也耐不过诸多臣子齐溜溜地站在公孙孙一一旁。动静这个东西,传来传去恰如滚雪球普通,本不过有一粒雪花在空中飘散着,却被世人一句话一句话地,活生生滚出了个大雪球。是以柳肃如何叛国,如何通敌,乃至私运了多少兵器,何时何地,也在坊间传了个有鼻子有眼。世人皆道民气不古,知人知面不知心,先帝所托非人看走了眼,险将这年青的帝君加上青州国乃至青州国的子民们都害了去。心下戚戚,一番攻讦痛骂后该喝茶的还是喝茶,该闲谈的还是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