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上望,拔步床里玄色幔帐直通天涯,黑夜漫漫,望不到头。
我大半小我,蒙在被子里,身上像砸了千斤重的东西,一时候连呼吸也不顺畅。
撑起脑袋,缓缓下移,靠近薄唇,浅浅一啄。
嘴角下认识绽放笑,便感觉,就如许被压死,也没甚么不好的。
只怕是哭肿了。
不循分的脑袋在我胸口微微蹭着,过了好久才道:
自打出去,眼泪止都止不住,半点不听使唤。
半柱香的时候畴昔,浑身高低无一处不疼的。
烛火下,青华嘴角轻扬,一双眼紧闭,狭长的睫扇,微微明灭。
他说好不好,帝王严肃里,带着一丝祈求。
“好香。”
话到喉头,百般言,万般语,化作绕指柔。
“你可……抱抱我吗?”
狠狠吸了吸鼻涕,一张口,有很多话要说。
“彻夜,甚么都不谈,好不好?”
说罢,旋即离首,转向我另一只耳朵。
他的脸上,既无笑意,也无肝火。
烛火透过班驳光影,印上他的脸,不竭腾跃。
昂首望他,四目相对。
指节顺着眉心滑下,划过鼻梁,滑下鼻尖,悄悄打转。
……
一声呢喃,迷离又色气。
他团了团我,声音降落,不容顺从。
用尽浑身力量,把脑袋埋进膝里。
过了好久,怀中人嘴角一扯,挪开了脑袋。
梨花香气袭来。
凉薄丝绸贴上后背,冷得我浑身一机警。
眉峰如星剑,表面似刀斧经心雕镂,分外都雅。
“传闻君上……纳了很多新人。”
拿着酸痛的自在之手,揉了揉被重压的腰身,大口喘气。
伸手摸上脸,眼睛也烫得短长。
热气卷进耳朵,自耳畔痒到心尖。
顺势揽住,那只手才松开。
“便醉了。”
这淡客斋,怕是不吉利的。
暖和有力的大掌,一遍遍抚上背心,悄悄拍着。
只被压了一刻长,却感觉,身子似要散架。
身后俄然,灌进一阵冷风。
夜色沉浸,轻风吹拂,轻纱幔帐随风肆意撩摆。
指节扯上玄色的领口,靠近道:
身上那人,往上爬了爬,箍得更紧。
昂首望他,伸手捏高低颌,将一张俊脸转过对着我,食指鄙人颌处摩挲打转。
再逼真不过的欢乐。
眼睛却如何也挪不开,望着轻风吹拂,微微摇摆的轻纱幔帐……?另有幔帐身后,晕在烛火中的人影。
伸手推落跨上我腰间的腿,他便立时又换条腿,蹬在我身上。
缩进他怀里,点了点头。
嘴里柔声念着儿歌:
他本身后,紧紧贴上我腰身。
大被一拉,悬空而起,稳稳落到我二人身上。
“嗯?”
“君上有几斤重,本身不晓得?”
“阳离。”
箍着我腰身的手脚也顺势松开,整小我往上挪了挪,三千青丝落到玉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