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我苏阳离受此奇耻,定叫你青华脚债钱偿。
早知你的情义如此踏实易变,还不如当日娶了大瑶公主,使你醋一醋,我内心也平些。
然后呢?
苏阳离,本君原觉得,你对本君爱的地久天长,断念塌地。
“这罪四,君上天颜、天命,自有定命。君上婚与不婚,与何人婚,我这手无寸兵、毫无实权的国师岂能摆布?混闹!”
见孙荐之满脸愤激,不解我意,抬袖叫他愣住,谨慎退后两步,防这热血漂亮将唾沫星子带到我身上。
我提起罩衫,盯着孙荐之,一步,再一步,戏谑道:“这就没了?本国师还觉得能听到甚么高论。啧啧啧,孙……侍郎?也不过如此。”
孙荐之心神不稳,退后两步,口中仍道:“国师,国师不过……抵赖矣!”
“还不起来,是等着本君抱呢么?本君都起了,你还睡着,你说我踢你这一脚,该是不该?”
孙侍郎心一横,牙一咬,开罪权贵,他不差这一次。
不踢你醒来,莫不本钱君堂堂一帝,还需得做玄一的替人,由你且抱且抓且在梦里谈情说爱?
青华原在想,虽内心气,但这没心肝到底是个女儿家,怕这一脚踢疼踢伤,预备扶起再做安抚,再赏些珍玩。这莫名滚一圈,又委曲巴巴耍恶棍的模样,顿时气散。噗呲笑声出来,也不顾礼节,楞是笑了十几秒才停下。
孙侍郎见我这般好脾气,反倒举足无措。平常他这般冲撞,官职大过他的已然开骂,官职小的也不免面色不悦,背后谩骂,使绊子。
见我仍旧自顾自朝大殿走去,未理睬于他,一气之下道:“我这厢,且记取很多国师祸国殃民的大恶事!”
我震惊,非常震惊。
又合眸轻叹一声:“你这没心肝的。”
“国师是天命所定,说哪国得国师之才,国必盛,百姓必充足安康。荐之实在感觉国师孤负了‘得苏家先人,得天下’这话!”
见我无动于衷,接着道来:“国师可知,国库再有力支撑任何战事了!如有天灾,纵是连赈灾款都挪不出了!”
这就是了嘛!
青华笑着在内心叹口气,也罢,这九州大陆千百年也就修了你这么一个没心肝的。
“本君下脚,或是重了些许。”
本日,不宜出门。不宜酬酢。
“你尽管说,这帝都里,我苏阳离,是出了名的好相与。”
这一声君上叫出来,委曲到了极致。
“孙侍郎,你退后两步。”
不过睡了你的榻,你竟如此欺侮于我……本来睡在一处时也没见你有甚么劳什子洁癖。
“君……上……”
“国师罪一!为臣子者,违逆君臣伦理,打通宦官,沉湎赌局,坏宫中民风,损君上清誉!”
我见孙荐之正慌乱,当是要向我报歉,整整衣袖道:“不必了,快入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