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莫要胡乱猜想,此事还没有个定命。”宁俞不似常日嘴角总有些笑意,反而神情有些烦闷。但却还是安抚纸鸢。
宁俞垂眸,只是轻描淡写回应,“有些听闻,但此事触及多位上神,想来也是瞒了下去,未曾有谁敢四周鼓吹。”
说着就要直接出去,宁俞拉了她一把,微微蹙眉,可贵主动端庄说了一长串话,“我同你一起去吧,如有甚么事还能帮衬一下。何况天界的事,我也更晓得一些。”而后看了眼宏安,“宏安徒弟你便临时在府邸歇息几日罢,住行都不必担忧,统统都安排好了。如有甚么别的需求,院子里的丫环小厮都可叮咛,不必拘束。”
宏安双手合十点头称谢,抬眼来瞥了一眼纸鸢便不再说话。两人便直接施法,在宏安面前没了踪迹。
“你这是何种态度?别觉得你之前是东君座下,现在是这山神,你便这般自大。好歹我也是你挂名的徒弟,哦,是了,你只认你的那位上神徒弟。”连奕诺都这么说,态度这般,纸鸢必定了,姥姥的确是走了。面前的奕诺实在让她不明白,纸鸢一向都非常讨厌仗势欺人的角色,但这么五百多年来,赶上的却只要这个奕诺,看着像是沉默寡言的模样,实在只是内心不屑于别人,特别是对她,“也难怪,有甚么样的徒弟便有甚么样的门徒。传闻东君固然短长,座下弟子百千,实则性子倒是极差,几位上神当中,就属东君格格不入。就连上神的弟子,也属东君的弟子瞧不起人!”
纸鸢感喟,那这会儿也定然问不清楚,那便等等再问,如果宁俞不肯说,还能尝尝能不能碰到玉桴。宁俞说这几百年来只见过几次,但她这么十几日就跟玉桴说过两次话的,次次听到新的东西。能够只是宁俞错过了,“想来却当真奇特,委任山鬼之事,向来都不需求上神过手的,姥姥说过,大司命下边有上仙措置这些的。但姥姥倒是直接从东皇太一那边得了文书,而后便一变态态,已经有赶我走的意味了,只是我当时意味姥姥是要磨练我的诚意,现在想想,倒是真的不肯我留下。莫非,这此中,跟那东君有甚么联络?先是东君的弟子,厥后东君还要亲身来,真真说不清楚。”
纸鸢懒得再问,小和尚是凡人,定然是不清楚细节的,只道,“我归去瞧瞧便晓得了。”
这话从身后传来,纸鸢感到背后一阵焦灼的错觉,忙转头望畴昔,那人就站在身后,暗红的华服带着些微的傲视群雄之感,狭长的双眸瞧不出心境,却让纸鸢无由感到局促,“东君?”
纸鸢也听不得这个奕诺如此说姥姥,赶紧道,“姥姥可没有收我为弟子,只不过收留我罢了,如何还要我修为了得?何况,就算阿谁弟子冒天下之大不韪,如何也是个惊天动地的人物。东君的弟子再超卓,我也没传闻过有甚么了不得的。再说了,姥姥阿谁弟子如果一心向上,保不准便是上神了。”
纸鸢忆起一件非常奇特的事,便是对姥姥的一种感受。姥姥从未曾说过收她为徒,也说过决计不会再收徒,但偶然她却不谨慎脱口而出唤她徒弟,特别是在走神或是神态不清的时候。仟冥山还是一如既往,树木富强丛生,灵气涌动。纸鸢有些游移,监禁的确消逝了,顺手拉住宁俞,还是问道,“我曾听闻姥姥有个门徒,但是阿谁门徒走了傍门,你可知这当中有甚么内幕?”
“前山神成仙,那和尚告诉你了罢。不过可惜是个凡人,一去便要近十天,你现在才返来记念,恐怕有些晚了。”
纸鸢坐在木椅上,直盯着宏安,小和尚固然说话刺耳了一点,但是,如何也是个削发人,定然不会因为她没打号召就走了而来骗她,且,这等严厉的事。宏安倒是站了起来,垂眸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