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实足摆上了上神的架子,周身更是压迫,“看来你为了她公然是舍得再踏足仙界,姥姥也真是护她护得紧。就连我命令拦你的人,也没能起到感化吗?你们国殇还真是沆瀣一气。”
宁俞用心一顿,嘴角却含有笑意。
“说!”
东君眉头一皱,身后一簇火红朝着宁俞击去。宁俞却抬手,脚底数十符箓飞出来围在周身,生生接住了东君的神通,火红的光芒从符箓两侧逐步消逝。不过眨眼的时候,又规复的安静,只是宁俞不着声色退后两步,重重吸气,两丝乌发略有些乱。
“你动纸鸢,我便动玉桴。”宁俞咧开嘴,胸有成竹的模样,“东君,你莫忘了纸鸢是甚么人。玉桴另有一丝真气,就连我也不如何能见着玉桴。可纸鸢,如果她肯...你感觉如何?”宁俞渐渐说道。事已至此,他乃国殇,玉桴也是国殇,固然同生共死,但现在,也不得不光荣,面前的东君内心有个玉桴。方才他提及国殇,宁俞就先摸索,那东君公然还是对玉桴的事耿耿于怀。
还好,纸鸢是跟过少司命的,但,比起少司命有限的掌生才气外,纸鸢生自生灵,长为国殇,与国殇同根生。只剩一口真气的国殇少司命救不了,纸鸢却也许能救的。宁俞内心清楚,东君天然也清楚。这么一说,东君定然会有所摆荡。也恰是这么多年,东君执念太深,本日,他才有机遇说这些。
“我不过想让你也落空一个女人罢了,还算公允。”东君眼中稍有戾气,这个心结,大抵永久也解不了。与其干等着,不如让他感同身受,“现在她不过是个小妖精罢了,你也做捉妖的活动,何乐不为?”
“纸鸢,”背后传来宁俞的声音,另有些气味不稳,纸鸢转头,见他额头有汗,像是赶来的,法度也不似常日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