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忍不住唤了一句，“山鬼？”
也是当时，纸鸢才晓得，上神拜访姥姥，只是个惯例。那位山神的弟子，连天界有些职位的上仙都未曾见过几位。还只道，那些神仙公事繁忙，如何无事还到处乱跑。纸鸢当时猜想，姥姥的修为深浅她是瞧不出来，年纪倒是了然，以是姥姥年青时必定是个美人，以是名誉颇高。
固然晓得上神得了空便会云游，但这个时候这个处所见到少司命，还是非常不测。
纸鸢感觉，比来天界的民风是不是不正，收徒的事儿仿佛有些闹腾。这位少司命面前跪着阿谁小白球，正巧从化作的女身模样变归去，而少司命身后带着两位女官。纸鸢没有回话，只是走了出去，看向少司命的眼神有些奇特。
纸鸢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多么富有挑衅与不敬。姥姥说过，她既然跟着姥姥，在这上神中，便有不能等闲惹的。第一名是那东君，其次便是少司命和大司命。当时纸鸢不明白，便问启事，姥姥只道，“这三位上神脾气不好，看着或许极易相处，实则骨子里都是倨傲的姿势。”
纸鸢一向感觉不太会看人神采，但这会儿，她看着少司命严厉的神情，生出此事当真同少司命无关的感受，嘴上却道，“那荸荠俄然成人，同我有甚么干系。我修为浅，可没阿谁本事让凡体成型，可少司命却能够。”
“未曾见过。”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纸鸢想到了姥姥，只无能笑两声，“开个打趣开个打趣，少司命定然不会这么无趣，没事可巧跑到仟冥山来施施法，可巧让荸荠变成人，又可巧被东君晓得，还可巧那东君要来找费事，乃至于我被姥姥赶了出来。”
厥后纸鸢见过少司命，便将这个提点，忘的一干二净。
这话有些直白，但这的确是姥姥厥后统统行动变态的开首。少司命一顿，抬眼看着纸鸢，“这么说来，那荸荠的确同山鬼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