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俞点头,表示默许。
现下仿佛也是这么个状况。全部国师府乱作一团,宁俞的屋子里更是三个太医站着轮番看伤口,屋外十几个丫环端着托盘,拿着布巾,屋子内更有小寺人和几个丫环候着。这大夏季的,往屋子里一杵,就是一股热意。纸鸢细心考虑了一番,还是抬腿进了门。
纸鸢挑眉坐下,恍若没有说过方才的话,“我倒是没见过凡界的神巫有将妖养在身边的,普通为了修行,不都直接取其内丹吗?”
太医眯了眼,只能躬身道,“若真是如此,下官肉眼凡胎,瞧不出甚么灵气不灵气。也只能开些调度的药材帮助国师疗伤。”
宁俞展开眼,感喟,勉强笑着,“夫人你短长就成。”
三位太医来回嘱托用药与忌讳,还不忘给纸鸢说一遍。纸鸢讷讷听完一长串如何吃食,如何起居,何时喝药最好,到最后太医终究停顿下来,深吸一口气。纸鸢挑眉,“太医你说了些甚么?我没大听清,你再说一下。”
这个太医倒另有些本事,纸鸢瞧了一眼,宁俞是被法器所伤,伤口冒着黑雾,凡是人却看不见那东西,如果浅显凡人普通是活不了了。宁俞并未答复,却只是惨白着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纸鸢。而后那太医便也看过来,四目望过来,纸鸢一愣,而后清了清嗓子,这才道,“实乃法器所为,如有些有灵气的药草,倒能好得快些。”
纸鸢当时被他护着本想说几句感激的话,现在面劈面却不知如何说不出口,生生咽了下去。纸鸢也不晓得,就算是规复了影象,本身与宁俞之间的这份陌生是从何而来,也许宁俞也是清楚的,故也并未做特别的事。这屋子内两人都不说话,纸鸢便坐在床沿打量着闭目歇息的宁俞,晓得他并未睡着忍不住想和缓一下氛围,“话本里的男人老是了得,护着内里的女人分毫不损还很霸气,为何你现在这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