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荸荠白岐,谢云中君。”这一打断,白岐又规端方矩叩首三拜,而后起家面朝云中君站直。
纸鸢瘪嘴,舒了一口气,看着云中君消逝无影,留下两个女官带着白岐也紧随分开。这等风景如何她遇不上,当个门徒比当山鬼看上去更短长啊,看那女官都笑容盈盈对着白岐。纸鸢手里葫芦紧了紧,当年刚醒来时,姥姥仿佛穿了身暗红的华服,但好歹也的确没有收她为弟子。想到这里,纸鸢忍不住吸吸鼻子,她将来可要做一番大事的,可不能为了这类事哭鼻子。
这三百年的委任期眼看着只剩下几天时候了,该调剂的想必已经调剂的差未几了,纸鸢将这仅一套的山鬼衣裙架在本身的房间了供着,有事没事熏熏香。本日醒来想穿戴出去时,却又想到仅这么一件,如果今儿穿脏了,明儿东君到临可就没得穿了,常常想到这里,就深切感觉这天界对待山鬼是有多穷酸刻薄。虽说还不是个甚么正式的官职,但是将来要白白做事一百年,起码多送几套像样的衣服也好吧,她要求也不高,能有几件换着穿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