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此人真是,都叫她夫人了,伉俪之间该是甚么,有福共享。就算只是挂名,那也驰名,“你回回叫我夫人,占我便宜,我还陪你一起,若没有我,你一小我不会孤单?不会孤傲?你该给我莫大的好处。”
“......”
宁俞只淡淡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夫人,道阻且长。”
这一段跌宕起伏,声容并茂。纸鸢大感觉非常有压服力,只求这宁俞明白她的意义。谁知那厮眨眨眼,耳朵没听进甚么首要的,却找了纸鸢的缝隙,只道,“那也是神仙的题目,我现在是个凡人,你是妖精,皆非仙界之人。就算你是个山鬼,最多也就是小我神格,在天界找得着你的名字。但那也和神仙扯不上多大的干系,夫人你顾忌甚么?”
纸鸢点头,不就凡人那点儿风花雪月的故事嘛,玉桴都同她说过了。也不晓得这长公主是个甚么样的人物,竟然入不了宁俞的眼,还要他半途找他这么个妖精来充数。不过如果那长公主长得美的话,回绝了还是可惜。
纸鸢讷讷看了他一眼,最后非常严厉,正襟端坐,“国师,我感觉,我乃一妖精,你也曾为上神,都不是凡人何故要被这凡人的端方所桎梏。固然现在我俩吃喝在凡界,但我心不在此,且我还是个山鬼,刻日到了,就算姥姥没了,天界也是会召我归去的。再如何我还是想回仟冥山当个山神。姥姥说,如果涉入凡尘过深,不大好出来。作为神仙是最忌讳在凡界引发轩然大波,轻易蒙受天界的灾害。以是,我假装当个国师夫人也是无碍的,但是如果被那么多人晓得了,像国师你一样,在凡界另有些职位。那我今后便不好抽身了。”
纸鸢不大明白了,既然都要施法,那还要这破纸做甚么,多加这一道过程,直接施法岂不是能快些。宁俞坐在中间手里拿着一盛着晨露的杯子,见纸鸢暴露了嫌弃的神情,晓得她在想甚么,因而又解释道,“以你的修为,一个小神通也发挥不了多大的能力,只能将这微小的神通,依托符箓的才气。并未为夫打击你,你手上那道符箓的潜力,恐怕十个夫人你,也抵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