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夫人未曾反对瑗醴跟着外头的人玩耍,青萝却非常见不得自家小殿下一身华贵洁净出去,沾满污泥,裙摆褶皱返来。因而青萝常常守在殿外头,等着瑗醴查抄有没有‘好好’和别人相处。
和尚眉尖微挑,“戋戋小妖竟也敢摆谱,方道友,可莫轻饶了她。”
阿娘说,男神仙就要有男神仙的担负,女神仙就要有女神仙的端方。瑗醴曾经问,“那男妖精跟女妖精呢?”
届时瑗醴总和宫殿外头一群溜进宫里的小妖精混在一起,且常常爱捉迷藏,因着年纪小,就算瑗醴穿戴一身华服,披金戴玉,那些妖精也不当回事,只感觉晃眼得短长。宫里头巡查的侍卫不常常来这边,且那些妖精胆量小,不敢往里头乱跑,是以玩起来也就只在那一个小院子里头。但也有会躲在墙外头的,里头有一条红鲤,修得男身,也不过几百年的年事,模样憨憨,脑筋另有些不好使,常常只晓得在院子里,回回不记得能够到远的处所看看。是以,这一藏,常常几个时候都没的成果。瑗醴每回见轮到他,便不再说甚么,直接回到宫殿,等明日再去玩。
自少司命归位以来,瑗醴感觉,这个人间超卓的同性实在太少,而这个人间,不但超卓更首要的是举止普通的同性就更少了。比方那少司命,本来肥胖文质便也就罢了,嗓音不敷降落却也挑不出甚么不好,但瑗醴在和少司命道别后,常常回想起少司命,睁眼闭眼,只要最后那一幕娇俏和顺,眼眸流转,微带宠溺的模样。这和她那河伯女儿、阮儿表姐常日待她的神采如出一辙。
只是她冷着脸回到坐位上时,阿爹说,“瞧那少司命,容止可观,笑容如玉,甚好甚好。”
“真是没目睹的凡人。”若云天尊一身暗红华服浮在半空看着被抛至一旁的两人,轻弹食指,那和尚竟刹时化为灰尘,“本尊念你不过受了那和尚勾引,倒未曾做多少罪过,本日饶你一命,若再不规正,又走上傍门,莫怪本尊不遵上天好生之德。”
“好大的胆量,尔等凡人竟对本蜜斯无礼!”瑗醴听闻过量个天界殿下表示不满的台词,一向以为只这句非常有派头。但因为不知被甚么邪门歪术圈蹲在原地,这句非常资深的霸道腔调顿时化零。“本蜜斯乃湘水殿下,尔等还不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