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给朝廷的奏表,还是说话正式高雅一点比较好,沉树人叮咛标兵去蕲州请顾先生来,让顾炎武执笔。
幸得他义子刘三刀头铁,跟那说错话的部将干系也还不错,赶紧居中劝说:“父王怒不得啊!现在恰是众将用命之时,不如让他戴罪建功吧!”
当天深夜,沉树人已经风风景光进城,回到了本来的黄州知府衙门过夜。
仗打到这一步,刘希尧军中的重甲精锐早已丧失了十之七八。剩下的兵士披甲率非常不幸,被百余步外的铅弹一喷,无不中者立扑,哀嚎之声不断于耳。
他麾下部将见状,也纷繁有些胆怯,此中一个名叫苏便劝道:
黄冈守将是刘希尧的另一个义子,排行第四,比刘三刀还小一些,只要两千多鱼腩。
一个多时候后,邻近中午,刘希尧的军队才七零八落赶到兰溪镇。
……
沉家军非常妥当地遵循练习步调,统统人轮番上前开仗、退后装弹。八百杆火器分红三队,把本来就靠近崩断的刘希尧军士气打落谷底。
罪将还晓得流贼在黄冈还留了两三千壮丁守城,其他沦亡的黄州三县,也都有守兵。罪将与本地守将很有点友情,情愿帮大人劝降!如若不降,末将要求以旧部担负前锋,帮大人光复三县!”
“一百二十步,开仗!”
“可我是父王的义子!沉大人会兑现信誉么?”
俘虏的人数和官甲士数一样多,实在让左子雄都有些后怕。赶紧把俘虏的兵器全数缴了,用绳索各自绑住一条胳膊,把俘虏每十人一组串在一起。
跟着最后的近千名陕、豫悍匪老兵死伤过半,余下从贼不满两年的黄州本地壮丁,纷繁乱窜崩溃。
沉树人点拨了两句,左子雄立即去办。另一边,刘三刀已经自发缚了双手,爬到沉树人面前请功:
见义兄叛变寄父,他竟然还没认清情势,试图抵挡。可惜全军士气已经崩溃,在归降流贼带路之下,两边产生混战,死伤数百人后,就完整崩盘,被官军顺势捡了便宜。
官军虽也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毕竟是坐船不是徒步,大部分人体力保持得还不错。加上到得早,又抓紧歇息了个把时候,士气高涨精力充分。
左子雄早已等得不耐,眼看敌军靠近,终究有机会堂堂正正来一波西班牙风雅阵战术。
沉树人深呼吸了一口,当着众将的面,高调赦免:“既如此,给你一个机遇。你是势穷来降,本来的官职承诺不能做数,不过前罪能够完整赦免。如果你能带着本部人马劝降黄冈县,就再授你一个千总。”
“将士们,毁灭官军后,夺回的物质给大伙儿平分,本王毫不藏私!务必大家死战!”刘希尧最后鼓励了几句士气,就大手一挥,让人擂鼓冲锋。
混乱中,那些本来被刘希尧苛责的部将,正在为溃败而惶惑不成整天。
知府衙门里,沉树人在前任被杀知府的坐位上坐了一会儿,忍不住小人得志地自言自语了几句,随后就叮咛随身书办,帮他草拟一份报捷文书,明日一早就出发送去襄阳给杨阁老。
“砰砰砰――”第一排斑鸠铳手回声击发,硝烟滚滚,两百多杆枪,起码射出了千余颗圆滚滚的小铅丸。
七千人的军队,本就有一千多辎重兵,已经被官军先行各个击破。
“少将军,干吧!沉狗……沉大人承诺过,杀刘希尧可免罪当守备!”
张煌言也在亲兵庇护下,来到黄冈知县的衙门。他这个黄冈知县,拿到朝廷任命已经快三个月,明天赋算是正式上任。
何况我军辎重队已经毁灭,此前搜刮的粮草财物也都被狗官抢归去了,不灭了狗官夺回物质,归去还如何保持军队!你竟敢乱我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