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没多久,柳云懿俄然猛地转头,止住了身形,冲易风展颜一笑,唇红齿白,仿若暖冬花开。
固然他的确不熟谙扬州城街头巷尾的环境,对那些楼房漫衍也陌生,但现在已在扬州城转了一圈,根基线路他都已记下,而那些看似庞大,如同蚁穴般的街巷对他的轻功而言也不过尔尔,抬脚可过。本日如果换小我来,或许就真被这两蟊贼溜了去,但对他而言,亦不过是多花些时候罢了!
常日里不管是那些官员寺人,抑或是下人侍女,对她无不战战兢兢,唯恐惹怒了她。哪怕是她的那些个兄弟姐妹,因为父王的宠幸,对她也是谦逊多过靠近。但唯独她这个初哥哥,虽常日里都冷着一张脸,但对她却并未有过量计算,待她到真如一个mm普通。因此灵芸也极喜与赵允初呆在一起,也更欢乐玩弄他,因为灵芸清楚,就这等小事,赵允初不管如何都不会端的与她置气。
“这……此人哪来如此好的体力,如何上蹿下跳如此久还不感觉累?!”柳云懿狠恶喘气着,转头看那在房檐上如履高山,兔起鹘落飞奔而来的易风就如看到了怪物般谩骂起来。
易风晓得这定是柳云懿用心用计引他去追,火线说不得另有甚么幺蛾子圈套在等着他!可他却不能不去,只是以刻赵允初的腰牌就在柳云懿手上!
本来,易风与她二人,在这扬州城你追我赶地跑了一圈,此时竟又兜回了这里!
张万豪愣了愣,随即没好气的开口:“你见过谁没事光着身子躺这里的?!我若不是给人劫了,我至于这幅模样吗?!”
暗器?!
张万豪猜疑地看了看面前的少年,不会是此人劫的我吧……
易风心中也有考量,他的确能够先捉了阿婴,而后再去抓柳云懿,或者以此勒迫柳云懿将那腰牌交出来!但他不敢赌,也赌不起,就像柳云懿说的,若她真在他去追逐阿婴时,柳云懿将那牌子随便找个铁匠铺给融了,或者鱼死网破将腰牌给毁了……那他就真是万死不敷以赔罪了。
“这你别管,归正我有体例!”柳云懿嘿嘿一笑,朝阿婴使了个眼色,一指火线路口:“筹办好,我们就在这分开,我左你右!”
这时,柳云懿俄然扬手,冲着他的脸就将一物掷出,那物件飞得极快,带着破空声‘咻’地就飞到了易风身前!
柳云懿边跑边转头,一看易风杀神般跟了上来,蹦到嗓子眼的心脏也落回了肚子里,埋着头往前没命地疾走。
这可不恰是他的锦包吗?!
但也就如许了!
这时,只见灵芸一挑眉,冷了脸道:“更何况,阿谁模样姣美的蟊贼竟然还光天化日之下与初哥哥你搂搂抱抱,唇齿订交,这如何使得?!这要传出去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将我等皇族的脸面都丢尽了?等一会儿易风抓到那两个蟊贼后,本宫不止要将他二人扒皮拆骨,回了都城,我定要将此事上奏父王,让父王将这两人凌迟正法!”
张万豪愣了愣,脑筋转了转,但如何也没想起来,但此时却作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小贾啊,我倒是一时没想起来。”
听到这儿,赵允初也被压服了。他一贯以为男女应当划一,以是,国子监招女生也并无不成。但此事干系严峻,又不是他一小我说了算,他只能临时应了灵芸。
“芸儿想进国子监……”
“柳柳,再这么……再这么下去,我们就要被追上了!”跟着柳云懿转头刚看了一眼,阿婴的脸就吓得煞白:“阿谁家伙的确不是人,我们都带着他在城里绕了一圈了,他如何还能跟在我们屁股前面的?!”
莫非……
灵芸却说:“我早就跟父王提过了,初哥哥你和其他皇兄在国子监里肄业,我也想跟你们一起读书。但是,父王偏不允。不过,父王一贯对八王爷的建议言听计从,说不定,只要八王爷开口,就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