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八两金却连连点头,脸上收起了笑意:“柳小哥,这可不成,我若请你喝酒是一回事,融金扣量却又是一回事了!我八两金,恰是因为不管何时,不管何人的金器,经我手后都得十去其二,以是才有这么个外号。这是端方,端方不能乱!”
仅这一瞬,阿婴便晓得,方才八两金为何愿开出千贯铜子儿的天价也想从柳云懿手中将这玉佩买下来了。
本日这两人忙了一响午,都是滴水未进,颗粮未食,现在早已饥肠辘辘。
柳云懿愣了愣:“吕秀?吕老爷子?你说的莫不是我们扬州城的那位首富吕老爷?”
虽是这么说,但柳云懿也中也多了几丝如云絮般的怅惘。
柳云懿猜疑的看了八两金一眼,低头将偶然间从衣领中暴露的玉佩捏了起来:“你说这个?”
柳云懿嘿嘿一笑:“那不是因为都下筷子了吗,总不能给我爹带些剩菜吧?那他白叟家得如何看我?”
八两金微微展开眼,一见柳云懿的模样便笑了:“哟,我……我道是谁,这不是柳小哥吗?”
可那一两金子最多也只能换来十贯铜子儿,与这千贯钱那里能比得了的?!
“说的倒也不错。”柳云懿点了点,便将店小二唤了过来,筹办再费钱让他去筹办写吃食装着带走。
败兴而来,败兴而归,柳云懿与阿婴站在铁匠铺外的巷口,心中都有些悻然。
她的出身到底是如何,又缘何会被她爹爹捡到……对她来讲都是个氤氲而没法触碰的谜团。
她扭头看向柳云懿,却见柳云懿半响都没出声儿。末端,叹了口气,道:“不成,这玉佩我如果卖了,我爹爹怕是要打死我。”
她与柳云懿相处这么悠长的时候都没如何重视这枚玉佩,可八两金跟柳云懿说了没两句话便发明了这枚玉佩,更能一眼鉴定这是宫中才有的物件。
说着,八两金将那牌子在手上翻过来看了看。
柳云懿奇了,唤来店小二问道:“小兄弟,你可知这街上是个甚么环境?这还没过年呢,这风景如何跟大师伙都赶着去上头香似得?”
八两金砸了咂嘴,叹道:“那倒是可惜了,这玉我一看便知是宫中之物,不管品相还是工艺,都乃上上品,在我这儿起码都能值千贯铜子儿!如何样,千贯铜子儿,够你在扬州城里寻个地界置房购地,过上安稳日子了,只要你现在愿卖,我这就叫人去筹钱给你!”
小半个时候后,二人酒足饭饱,阿婴坐在椅子上分外舒畅地打着饱嗝,拍着肚子喟叹:“这一趟,真感受把上辈子的份儿都给吃返来了。”
柳云懿摇了点头:“这个可不能卖,这物件我自小便戴着,多少钱都不能卖。”
自柳云懿懂事今后,她爹爹便将她的出身奉告了她,同时也将这枚玉佩交给了她。只是这玉佩她念着情分戴了这些年,也没见如奇志文书中写的那样,有个甚么自家人瞥见她这玉佩找上门来的。
此番话,令柳如懿和阿婴也面如死灰。但生米已煮成熟饭,偷也偷了,还能还归去?
柳云懿将那熟谙至极的玉佩从脖子上取了下来,对着烈阳看了看,随即便叹了口气,又将其戴在了脖子上。
店小二点头道:“恰是那大族翁。”说着,店小二的脸上也出现一丝恋慕期许的色采:“如果能当吕老爷的乘龙快婿……那但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只是虽心中有些许慌乱,但柳云懿却还是梗着脖子冷哼一声:“国子监又如何?你怕他们,我却不怕!”
这时,八两金眼神俄然闪了闪,眸子如老猫般眯了起来:“慢!”
说着,柳云懿拉着阿婴拔腿欲出门。
阿婴接过话:“这么说,那名公子莫非是皇……”她还没说完,就被柳如懿的眼神禁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