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此时柳云懿换上一身华服,眉眼气质更胜当初,若当初不过是面孔姣美,端倪清秀的一名布衣学子,现在的柳云懿则更似一翩翩公子,傲视生辉,明漪绝尘。
赵允初却咧嘴嘲笑:“不,既然已追到了,我可不想打草惊蛇。此地人多嘴杂,便是易风也不好脱手,且看看这两蟊贼来此地何为吧,待去小我少些的地界,再抓这两人也不迟。”
“好好好!”吕老爷抚掌而笑,且不说面前这公子能不能将下联对得出,就这迟疑满志的模样,也比此前那些踟躇不前,瞻前顾后的学子墨客强上百倍了。
她从速微微躬身,在罗帐外轻声道:“蜜斯,蜜斯!此前,此前我们遇见的那两位公子下台了!”
彼时吕老爷见柳云懿模样生得超脱,又穿着华贵,风采翩翩,与此前下台来的墨客学子大相径庭,不由心中也多了几分等候。
说着,春梅便低声将柳云懿给出的下联,一字一句地念给了吕烟雨听。吕烟雨作为出题人,亦将这高低联在心中揣摩了半晌,越想便越觉着下联恰如其分,心中越是欢乐起来。
几人敏捷将些许私物扔给堆栈的伴计,付下了定钱后便远远地跟在了那两人的身后。
春梅看出蜜斯心有顾虑,安慰道:“蜜斯无需觉着脸面上过不去,这公子既敢下台,天然是奔着蜜斯您来的,这也是您与这公子的缘分啊!”
灵芸眸子子一转:“管那么多何为,让易风将这两人当场拿下,带归去上刑服侍,到时候不管这两蟊贼想做甚么,也都得招了!”
这如何使得?
天然,她们是用不着付账的。全凭那块盗来的腰牌,绸缎庄老板不管如何也不敢不赊账与她们。
如有能够,他也不肯本身与灵芸来扬州这件事被太多人发觉或晓得。
春梅此时也是模糊有些雀跃,她脸颊微微有些潮红,稍稍抬了些声音:“春梅绝没看错!虽说换了身衣裳,但他恰是此前蜜斯遇着的那位公子!”
虽说一身粗布麻衣已换作锦衣华服,但在春梅看来,现在柳云懿身上穿的这身华服才更似这位公子真正的衣裳!
吕老爷一愣,抬眼望去便见着唇红齿白,笑如东风的年青后生带着一名主子上了高台。
正如春梅所言,此时吕烟雨透过那一隙看着的,恰是面如傅粉,唇若涂朱的柳云懿!
赵允初悄悄一拍她的脑门:“就你这脾气真当我不懂?若不是拦着你,只怕你真就敢让圣上给你办甚么招亲大会。”
“可……但是蜜斯!”春梅还想再说,却被吕烟雨止住:“且看看再说吧。”
阿婴暗道在理。两人便去了城中最驰名的绸缎庄,置了两身贵气的衣裳。
吕烟雨心中一顿,似有踌躇,未曾答复。
吕烟雨似极当真地想了想,半响还是摇了点头,叹道:“既是立下了以文招亲的端方,我等便不能食言而肥。倘若这公子真能将这下联对出来,天然是好,可若对不出……只能说我俩……有缘无分吧……”
几炷香的时候畴昔,围观的文人骚人是越围越多,可下台对对子的人倒是越来越少。
这时,凤儿俄然一指招亲台下方的人群,低声道:“公主,那两个蟊贼就在那边!”
一旁的春梅看到自家蜜斯这幅模样,心中如明镜似得,当然明白得很。
“既如此……”赵允初略作沉吟:“我们且跟去看看吧,若真是那两蟊贼,再让易风将其拿下也不迟!”
罗帐后吕烟雨看不清内里的环境,只闻声一阵又一阵的惊呼与哗然,心严峻得如小鹿乱闯,不知到底产生了甚么。既期冀柳云懿能将下联给对出来,又怕对方对不出来,她与心仪公子就这么失之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