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吕家大蜜斯,自小锦衣玉食,高枕无忧,未曾想克日却赶上冒充皇族的骗徒,更惨者,她百口被灭门,今后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周知府听闻此言,马上便做勃然大怒状,怒喝道:“这如何了得?!燕捕头,你马上带吕蜜斯将那骗子的面貌画出来,发予各州县通缉,断不能让这胆小包天的贼子跑了!”
灵芸嘲笑一声,瞅出了知府心中的惶恐:“说我初哥哥冒名顶替也就算了,你睁大眼瞧瞧我这令牌莫非也是捏造的不成?!本宫乃当朝灵芸公主,尔等竟然怠慢……是不是要本宫回京后将此事奉告父王,治尔等一个大不敬之罪,十足杖毙庭下才好啊?!”
――那是一面雕着双鱼,一面刻着彩凤,非皇亲国戚不得擅用的金牌!彩凤那一面还龙飞凤舞地刻着一枚芸字!
他担忧得很有事理。智囊天然也考虑过这一点,不过,他沉思熟虑以后说:“主上放心便是。明日伏击的时候,我命埋伏的人手扮作山贼,等此事到手后,再毁尸灭迹。朝廷到时候只会觉得这是山贼谋财害命,一定会思疑到我们身上。何况,目前夺回名册才是重中之重。”
周知府点头,道:“下官明白!只是……本日天气不早,唯请公主殿下与小王爷屈尊在府衙暂宿一夜,明日再解缆。下官这便前去虎帐通报,令禁武备好行装,明日随王爷解缆!”
这禁军乃北宋的精锐军队,除部分保卫京师外,其他分驻各地。这扬州地界也有禁军驻地。赵允初本意恰是筹算借调禁军,将麒麟社的人马一网打尽。因而,他叮嘱道:“知府大人,此事需隐蔽行事,你且让兵马都监领禁军随我等厥后,万不成泄漏行迹,露了马脚!”
坐在主位上的灵芸不屑地斜睨着她,撇了撇嘴,调侃道:“吕蜜斯,本宫也很怜悯你的遭受。不过,你也不想想,你一介草民何德何能会被我初哥哥看上呢?真觉得会有天上掉馅饼这类功德吗?”
灵芸仍然鼻中冷哼:“既然晓得我是真公主。尔等还敢歪曲我初哥哥是冒牌货吗?”
哪曾想,她本日竟到此地?!
说着,周知府便叮咛府衙内的杂役给赵允初等人备好配房,本身则请辞而去。
“灵……灵芸公主……”周知府神采煞白,结结巴巴地说出灵芸的身份。他曾在都城为官数年,天然传闻皇上有个刁蛮的灵芸公主。
说罢,赵允初还指了指易风手中的锦盒,言下之意便是那名册正在这锦盒当中!
“禀报主上,扬州知府衙门传来密报,据密报所言,小王爷赵允初已从吕府获得名册!”
“嗯。”赵允初对劲地点了点头,道:“吕府被灭门前,我自吕府获得一本极首要之名册,此名册干系严峻我需尽快回京禀报圣上,以防万一,还需知府大人你调遣兵马护送我与公主回京!”
他乃堂堂一州知府,何时被人这般无礼对待过?
只是,除了他们四人,其别人底子不知,这承担里只是一个空锦盒。
可等他将怀中的那物件看清后,他的一腔肝火被如浇了一盆腊月天的冰水,熄得干清干净。
“你说甚么?!”主上猛地从椅上站起:“智囊,这……这该如何是好?!”
主上无言辩驳,只得叹了口气:“事到现在,只好如此了。那名册牵动的乃是我麒麟社之命脉,毫不能落到朝廷手里!否定,我麒麟社数十载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
哪有甚么名册?!
赵允初又说:“事不宜迟,我们明日便出发上路,你让衙门的捕快一起随行,禁军在后随时筹办策应!”
如此,赵允初内心更加胸有成竹了。
而这时,一旁的燕捕头也从速接话:“公主殿下言之有理,吕蜜斯怕是遭人欺诈了!扬州城这几日确是呈现好几宗做媒骗婚的案子,只是没想到那骗子如此不知死活,胆小包天,竟连皇亲国戚也敢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