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麒麟使与捕快们回过神,一阵短促的马蹄声已如雨点般响起,无数身着银光甲胄的骑将策马而来,各个手持长戟兵刃,胎弓铁箭,转刹时便如一柄无坚不摧的剑刃刺入了黑衣人与捕快当中!
智囊沉吟半晌,忽地嘲笑起来:“主上倒也不必惶恐,我麒麟社迟早要浮出水面。与八王爷为敌毕竟不成制止。现在不过是早了些光阴罢了,只要我等按兵不动,隐而不发,便是八王爷也何如我等不得!”
主上蹙眉:“万一是这吕烟雨未说实话呢?”
智囊渐渐走了几步,俄然笑了起来:“也好,既然你二人都如此说了,那边留在主上身边吧。”
一众麒麟使身子一颤,当即跪倒在地,不住告饶:“主上饶命,主上饶命!”
主上疑道:“这又是为何?既然那吕烟雨乃是吕家幸存余孽,那名册该当就在她手里!”
易风为此自责不已,恨不能引颈受戮。灵芸亦是整日郁郁寡欢,差点没哭瞎了眼睛。
这三人此时眼中皆已出现绝望之色,凤儿更是死死抓着自家公主的袖袍,骇的眼都不敢展开。
“哦?”主上心中也是急转,顷刻间便想到智囊所说的能够。他转向麒麟使:“你们去率人去吕府时,肯定将统统人皆尽灭口了?”
她此时还在船外等着柳云懿出来,也不晓得是不是多年未曾着女装,柳云懿此次换衣裳的时候格外的长。
合法几人沉吟思考时候,周知府的声音颤颤悠悠地响了起来。
衙差摇了点头,诚恳答复:“自本日大早周知府与燕捕头随小王爷上路后,至今都未曾返来。”
而此时现在,那小王爷赵允初的运气到底如何了?
但亦在同一白天,京杭大运河上一艘画舫随河水浪荡,一起乘风破浪地朝着都城的方向驶去。
这时,李冲环顾四周,疑道:“小王爷呢?”
此时其他麒麟使与扬州捕快已围拢过来,方才在拼杀当中被易风遗落在地的锦盒也被燕捕头给捡起来,交予了周知府。
燕捕头与周知府对视一眼,两人面色都展露狂喜之色,转头便要向智囊谢恩。
“那名册如何办?!”主上蹙眉问道。
而在这画舫上,阿婴坐于船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吃着一块精美的糕点。此时她已换回了女儿身,身披霜色外套,内着缟色内衬,石青的下裙上点绣斑纹,面孔虽称不上绝色,但也分外清丽,如一汪冷冽的清泉,透民气骨。
主上一听,犯了难:“那当如何是好,这贼子难道抓不返来了?!”
“不必了。”智囊淡然开口。
噗呲!
他持刀靠向周知府:“大人,事已败露,有力回天了,我们快逃吧!不然恐怕全都得交代在这里了!”
李冲朝府中衙差朗声高呼:“扬州知府周惜儒涉嫌谋逆,罪不成恕!我乃扬州兵马都监李冲,此行乃奉八王爷之命缉捕朝廷要犯,尔等不成禁止!违者,格杀勿论!”
智囊叹了口气道:“我估摸着,这贼人怕是早已逃离扬州城了。现现在,唯愿那贼子看不穿名册的意义,不然当是我麒麟社没顶之灾!”
鲜血喷涌了出来,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智囊笑道:“主上,我猜想,那赵允初手中一定就有真名册。他如果获得真名册,该当隐蔽回京,却大张旗鼓地跑去扬州衙门借兵。那名册清楚就不在他手中,只不过是设了个套来欺诈我等罢了!也怪我小觑此子,未能看破他的狡计!”
明知局势已去,周知府面色要多丢脸就有多丢脸,他深吸了一口气,狠声道:“分头撤!”
而此时,目睹部属捕快与麒麟使被一众马队轻而易举地冲散开来,燕捕头便知,本日设伏夺名册之事已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