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也拿了餐具,满心等候地走到打饭的窗口前。何如厨子瞅了她一眼,一声不吭,给她和阿婴各掏了一勺白米饭。
要让这柳剑晓得,国子监,是谁说了算!
“柴司羽,本来你家是卖柴的啊!”
柳云懿纵有万般不肯,也只得悻悻地带着阿婴出去受罚。哎,这就是她不喜好上书院读书的启事。书院内条条框框的端方太多,叫她如何受得了。若不是有把柄在皇背工里,她死也不会踏进书院一步。
阿婴也怕,从速察看四周。幸亏,这花圃里没有其别人。她又问道:“真的要逃吗?”
是啦,是啦,这才像这小贼的风格!
这下,柳云懿算是明白了,这三皇是这皇家书院的老迈,统统人都听他们的。
也对……一听这话,柳云懿顿时焉了。她一介布衣,充其量就是个冒牌的皇后亲戚,跟这些背景深厚的纨绔后辈对抗,岂不是自找苦吃?
端着一碗晶莹剔透的白米饭,柳云懿的脸上写满了苦闷之色,带着阿婴随便寻了个空座。刚筹办入坐,便被一旁的同窗赶开了。
再苦再累,她们只得乖乖呆在原地。
有没有听错,这新来的学子竟然说要戳瞎五皇子的眼睛?他是活腻了吗!其别人面露错愕。新来国子监的学子他们一年到头也能见很多,但这么放肆,不知死活的新人,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苏夫子勉强压抑住心中的不悦:“来,柳剑同窗,你背背明天讲课的这篇诗。”
一股怒意刹时燃起,一旁的阿婴见柳云懿神采不对,从速拉了拉她的衣袖。可柳云懿哪受得了这般委曲,看似就要掀桌而起。却,中间传来怯懦的声音:“同窗,这边有位子。”
她当然知,却不怕。
“哇!”柳云懿怪叫一声,从梦中惊醒,肝火腾腾,刚想诘责对方,却见苏夫子站在跟前,蓦地肝火全消,转为惶恐不安。她深知做错了事,低头沮丧等待发落。
日头正高,炽热的阳光洒落一地,落在两人的身上,只觉是把本身放在火炉上烤,只需加上点料,便可食用。晒了一刻钟,她们便已是满头大汗,昏头涨脑,一遍遍擦拭脸上热汗。柳云懿多想找个树荫处乘凉,却刚在内心萌收回设法,便被书房内射出来凌厉的目光给生生制止了。
那厨子束着双手,对她们爱理不睬。
眼看他又要扯礼义廉耻的中庸之道了,一旁沉默的赵允初俄然开了口,低声制止:“大哥,你别不幸那小子,他可不是你设想中的那么仁慈。”
本来柳云懿进国子监之前,还提心吊胆的。不过,现在,她早就忘了这档子事。也难怪,这才合适柳云懿的脾气。她也不想令柴司羽难堪,便大气地摆了摆手:“感谢柴兄,我们不饿。”
眼看全场目光直视,阿婴悄悄拉过柳云懿小声说道:“柳柳息怒啊!这班家伙的爹不是权臣就是皇族,我们可惹不起啊。”
大皇子赵褆也忙劝说:“小初说的对,这柳剑同窗也是一时讲错,五皇弟你莫活力。”
反而,这激起了五皇子赵祈心中的玩趣。越刁蛮的主儿,他越感兴趣。想这国子监以内,不管夫子或学子,谁见了他们三皇,皆唯唯诺诺。凡是新学子进国子监之前,都被家里人教诲:“去了国子监,服膺办事油滑,切勿冲犯皇子们。”这才是新学子进入国子监的普通状况啊。
倒是这柳云懿很不爽,站起来就瞪着赵祈:“笑甚么笑,信不信我戳瞎你眼睛!”
啧……柳云懿不便生机,扫视一圈食堂。除了她俩还站着,其别人都端坐,并投以幸灾乐祸的眼神。
拉着阿婴走出食堂。阿婴问她:“柳柳,头一天就遭这类罪,我们还如何熬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