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柳云懿纠结半晌,才怯怯懦懦道,“夫子,我不会。”她正与周公梦中相会,压根不知苏夫子明天讲的是哪篇诗。即便晓得,也不会念啊!
莫非这柳剑不晓得五皇子是何身份吗!
倒是这柳云懿很不爽,站起来就瞪着赵祈:“笑甚么笑,信不信我戳瞎你眼睛!”
“就是,大皇兄,你不能太仁慈了。不然会被人欺负到头上的!”有了赵允初的帮腔,赵祈也理直气壮了,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柳云懿。
“你们头一天上课就出小差,叫夫子如何教你们。”
反而,这激起了五皇子赵祈心中的玩趣。越刁蛮的主儿,他越感兴趣。想这国子监以内,不管夫子或学子,谁见了他们三皇,皆唯唯诺诺。凡是新学子进国子监之前,都被家里人教诲:“去了国子监,服膺办事油滑,切勿冲犯皇子们。”这才是新学子进入国子监的普通状况啊。
“对不起,这儿有人了!”
“柴司羽,本来你家是卖柴的啊!”
然后……没有然后了。
她当然知,却不怕。
眼看他又要扯礼义廉耻的中庸之道了,一旁沉默的赵允初俄然开了口,低声制止:“大哥,你别不幸那小子,他可不是你设想中的那么仁慈。”
“对了。”柴司羽指了指本身盘中的烧鸡等美食,问道,“你们要吃这个吗?”
来日方长,等着瞧。
这柳云懿是甚么人,赵允初深有体味呢。
啧……柳云懿不便生机,扫视一圈食堂。除了她俩还站着,其别人都端坐,并投以幸灾乐祸的眼神。
一股怒意刹时燃起,一旁的阿婴见柳云懿神采不对,从速拉了拉她的衣袖。可柳云懿哪受得了这般委曲,看似就要掀桌而起。却,中间传来怯懦的声音:“同窗,这边有位子。”
若不是两人拦住,赵祈恐怕早跑畴昔跟柳剑互怼了。但碍于他的皇子身份,赵祈悻悻坐回椅子上,痛恨地盯着那边的柳云懿等人。
目光扫去,苏夫子脸上愠色渐浓。凡是赶上不当真听讲的学子,即使苏夫子脾气再好,也不免不欢畅。他一边持续讲着课,一边缓缓走下讲台,向后排走去。
苏夫子也是个话痨,唠唠叨叨半刻钟,才放她们去用饭。
学子们都窃窃私笑,等着看热烈。
这清楚是架空!是凌辱!
柳云懿哭丧着脸,要求:“夫子,我们错了,求放过我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