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赵允初。竟然使这类下三滥的手腕!”柳云懿低声谩骂着,用力“啪”地一下,关上了窗。
“这小子,脸皮真厚!”赵祈一针见血。
这清楚是谁的洗脚水啊!
“哇!”
这又是哪出?柳云懿警戒地盯着赵祈,内心模糊泛着一丝不安。
“亏你还笑得出来?!”赵祈嘲笑,丢下一记惊雷:“这是特制墨汁,三天后才气洗掉。”他回身,狂笑着分开。
“哈哈哈哈哈!”
这时,五皇子赵祈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许教头,本皇子有个好主张!”他冲许教头勾了勾小指。
想逃?!
少顷,廖刚去而复归。与此同时,他的手上还多了一块砚台。
淡淡瞥她一眼,许一棍不屑一顾。这练武场上的学子,哪一名不是皇亲贵族?就她一个皇后远房侄子,连号都排不上。
同时,一股怒意涌上胸口,即将喷薄而出。
发起仍在持续,馊主张不竭。
话音刚落,窗棂下传来“吃吃吃”的偷笑声,紧随而至的是,一阵窸窸窣窣快步分开的声响。
“阿婴,洗掉没?”她昂首问站在身边的阿婴。
顿时,一片哗然!
只见练武场正火线,站着柳云懿和阿婴。她二人如做错事的孩童般,灵巧低垂着脑袋。而前面站着许一棍,脸上怒意仍未散去,他挥动动手中的棍子,直指她们,唾沫横飞地说道。
“有这么夸大吗!不就是咸鱼味吗!”
阿婴还是那句话,“没有。柳柳,你别洗了。我都没洗啦。那五皇子没哄人,这墨汁洗不掉的。”
如此一想,柳云懿更是感觉这地儿不是人待的。若持续待下去,不知赵允初还会想甚么馊主张惩办她,她非被逼疯不成!但是,她不能逃。她吃了断肠丸,不完成任务,就算逃出去也是死翘翘。
见鬼,他究竟想如何奖惩她们才解气!柳云懿内心忐忑不安。
被俄然这么一泼,她吓得身子一颤,褪到一半的衣裳又从速拉上。
“有这么国色天香的咸鱼吗!”柳云懿摆了摆手,咬牙切齿道:“都是赵允初阿谁王八蛋干的。老娘发誓,这辈子跟他没完!”
“好你个许教头,在大街上你不是说不罚我们了吗!”许一棍变脸之快,却也出了柳云懿的不测。
不报此仇,誓不罢休!
不等许一棍出声,苏夫子便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体罚门生可不好。万一把人打伤了,如何是好?”
忽而此时,谁轻咳了一声,场内当即温馨了下来。
“哦,愿闻其详。”
柳云懿笃定地以为着,必然是赵允初在报仇。当日,她在扬州泼了他一盆洗脚水,现下他是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赵祈,你等着!她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盯着那已垂垂远去的背影,在内心发誓。
也是,如何说也是皇后娘娘的远房亲戚,真要把人弄伤了,皇后娘娘那儿不好交代。再且,刚才在大街上,许一棍也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诺了。因而,他也觉不当,连连点头。
偌大的澡堂内,只亮着一盏孤烛,烛光昏黄,只亮一小方六合。柳云懿打了一盆水,一遍一各处洗脸。
谁在内里!
两人对视,如刀剑比武。
本来这就是所谓的奖惩吗?柳云懿轻笑,心想这脸上的墨汁,等会儿去洗掉便是。
“呕呕呕!”柳云懿快把晚餐都吐出来了。
七日打扫,如此罢了?
“这两人,多番逃学。遵循学院院规,该当严惩不贷。”
“铛,铛,铛……”
“唯有如此了!”柳云懿长叹一声,点头附和。
“呸!就是天王老子,本女人也不怕!”
千算万算,没算着许一棍来这么一招!
眼瞅着,赵祈将廖刚唤了过来,叮咛几句,对方回身便分开了练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