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大宋学风鼎盛,此时突破常例,方显皇兄陛下圣明。何况自古以来,贤君都是不拘一格降人才,皇兄岂不闻刘皇叔三顾茅庐,又何必墨守陈规,拘泥世俗呢!”
八王爷此话合情公道,皇上沉思半晌,仍有些踌躇。
“八皇叔。”
“灵芸乃公主令媛之躯,代表皇家颜面!国子监是皇家书院,皇上慎重天然应当。不如就让灵芸入国子监试读一段光阴,以见效果。如此一来,不但能够了了灵芸的心愿,免除皇上与妾身的滋扰之忧,二来,也可察看世人对国子监招收女门生一事的反应。”
进了御书房,皇后先是躬身见礼,然后起家站在皇上一旁服侍。
“就怕夜长梦多啊!如果让八王爷查出端倪来,恐怕对娘娘倒霉。当时再想动手,恐怕已经迟了!”
大宋一朝之初,还无程朱理学的束缚,民风尤其开放。八王爷素有贤明,对于国子监只招收男学子一事,早已有设法,本日刚好赶上灵芸公主之事,贰心中想着便不如趁机进言。
看似偶遇,实际皇后在此等待多时。
九公公眼中杀机浓烈,一闪而过。
“皇后娘娘此言甚有事理!”八王爷回声拥戴。
这时,堂外宣号,皇后娘娘觐见。
这一刻,皇后娘娘的狠辣毫无粉饰,让民气悸!
“也罢。此事便依皇后所言,让灵芸入国子监试读,并令礼部制定开放国子监的条陈。”
“皇叔免礼。你这就要离宫了吗?”
“皇兄不必担忧,大皇子与五皇子另有初儿皆在国子监肄业,芸儿想入读国子监,不过是想与他们为伴。想她整天待在深宫,只要寺人宫女作伴,也是孤傲孤单。她进了国子监,有几位哥哥照顾着,不会出乱子。”
皇上惊奇地看了八王爷一眼,却摇了点头。
“你不敢最好!本宫也是心疼四皇子,只盼望八王爷不忘圣恩,尽快缉拿君不见,还死去的四皇子一个公道。”
但是,皇后并没有当即点头,而是思考半晌后,淡淡道了一声。
有此二人相劝,皇上的态度终究有所硬化。他思忖半刻,才点点头。
“刚才芸儿又来闹,非要进国子监!朕这几天都被她烦死了。”
待他话音刚落,皇后当即语气倔强喝道:“皇叔此言差矣!那怪侠君不见行事一贯奇特,凡人难以了解。所谓百姓推戴,只是老百姓受了它的小恩小惠,替它说话。它盗人财帛乃是究竟,且犯案累累,官府早应将它法办!并且,它行刺四皇子,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本宫不知皇叔为何要替一名江洋悍贼辩白。”
九公公眼角一寒,比出一个扼杀的行动。
实则,她欲从侧敲击,探听案件停顿。
“哼!那君不见就是真凶,别无别人!”皇后已然大怒,拂袖道。“八王爷何必另肇事端,办好陛下的差事,缉拿君不见就是。谁是真凶,皇上和本宫自有决计!”
九公公在皇后身边奉侍多年,已然看出,八王爷调查君不见一事,已经令皇后娘娘极其恼火,不由上前小声说道。
“芸儿是入国子监肄业,怎就成混闹了?孔子贤人也曾倡导,有教无类。大家都能够接管教诲,更何况女子?皇兄,既然芸儿有肄业之心,理应加以鼓励才对。”
“这八王爷固然听了娘娘的经验,可他夙来贤明,人称八贤王!此案皇上交托给他,想要瞒天过海,恐怕不轻易啊!”
“微臣惶恐!微臣只想揪出真凶,还四皇子一个公道,并无其他设法。”
“哼!只要我们一口咬定是怪侠君不见所为,任八王爷如何断案如神,查出甚么蛛丝马迹,又本事我何?本宫做这么多,不过是为了确保大皇子登上太子之位,纵使犯下再多殛毙,也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