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朝中民气惶惑,直到四日以后的早朝,边关急报送到朝堂,皇上这才急召文武百官在紫宸殿早朝议事。
“就按八天子所奏!兵部尚书高爱卿安在。”
“你家初儿他……他在救下祈儿的时候,不幸摔下绝壁,待士卒发明,已经惨遭不幸!”
赵祈一转头,一支利箭劈面而来!
见皇上一时仍在踌躇,八王爷以退为进道:“若陛下心存疑虑,可做两手筹办,一则谴使乞降,责问李元昊背信弃义,兴无义之兵,伐我大宋,遭天下共弃,人神共厌。此乃缓兵之计!二则速派救兵集结,兵锋直指清涧城,到时我雄师蓄势待发,西夏人也会有所顾虑,不敢冒然行动。是战是和,就全在陛下的一念之间。就算媾和,我大宋也能据理力图!”
兵部尚书高大人,恰是高惠连的父亲,他站出朝堂道:“启禀陛下!事发俄然,我大宋要集结兵力,筹办粮草,起码需求一个月。”
唯有八王爷从右边挺身而出,面朝皇上道:“启禀陛下!这恐怕是西夏人的诡计。那李元昊对我大宋早有觊觎之心,此番打着为李莺歌公主报仇的灯号,师出驰名,明面上看,是我大宋理亏!”
听种世衡振振有词,信心实足,赵祈内心稍安。
大宋一贯仁义,朝廷对士子百姓,一贯宽大。皇上夙来秉承仁厚,不肯大动兵戈,但此时战事已起,也顾不得了。
“圣上,延安府八百里加急!西夏国王李元昊率二十万雄师,包抄清涧城!”
却听一旁易风惊声大喊:“五皇子谨慎!”
“众爱卿稍安勿躁,容朕想想!”
高大人躬身谢旨。
“陛下,应乞降避战!以免百姓刻苦。”
紫宸殿内,皇上失声叫道。
李元昊御驾亲征,威风凛冽,望着西夏雄师源源不竭地朝清涧城打击。身边更有摆布厢军大王野利遇乞和野利旺荣兄弟,乃至太子宁令哥,也被带来随军观战。
“众爱卿,这可如何是好。”
对西夏围攻清涧城的计划已定,紫宸殿宣布退朝,待文武百官退散,皇上命人招来八王爷单独觐见。
皇上微微闭上眼睛,眼看着情势倒霉,八王爷从速出声反对。
没藏使团离京不久,还带走了五皇子殿下,这事朝野高低人尽皆知。听闻使团遇袭,潘丞相大惊失容,朝中文武,亦是一时惶恐。
“陛下放心!”又是八王爷挺身道:“清涧城城高墙固,守城的也尽是我大宋西军精锐,种家军身经百战,英勇无敌!种世衡乃当世名将,必然不负陛下所托,守城一月,不成题目。”
清涧城头硝烟满盈,战鼓震天,号角不竭,喊杀声更是不断于耳。李元昊反身大笑。
西北烽火起,不过半日便一起烽火传到东京汴梁。可延安府的八百里加急,却要几日以后,才送到朝中。
兵凶战危,一个月固然不长,但足以窜改局势,皇上不由忧心道:“西夏雄师围困清涧城,朕就怕他们不能死守一个月!”
潘丞相位列百官之首,此等军国大事,他必须率先发言。
“老将军所言甚是!我乃大宋皇子,岂可临阵畏敌脱逃!”
听得八王爷所言,皇上再松一口气,即命兵部尚书高大人:“高爱卿速去筹办粮草,待统统筹办安妥,雄师速发清涧城。”
紫宸殿早朝议的是军国大事,八王爷不便议论,比及百官散去,这才诘问起来。
“陛下!这西夏建国不久,与大宋还算交好,往年都会谴使互通有无,何故俄然出兵?”
朝堂之上,顿时分为两派,八王爷为首的武将一脉,死力求战。而潘丞相带领文官个人,却避战乞降,一时之间,朝堂之上争辩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