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旁,跟着议事的野利旺荣也道:“只是我军围攻清涧城半月之久,战事毫无停顿,依我估计,宋朝雄师很快将至。此战宜速战持久,一旦宋军援兵一到,便费事了。”
野利遇乞禀报导:“回大王,臣设下的伏兵眼看就要抓住大宋的大皇子,谁料杀出一面带铜面具的怪人,才让那大皇子逃入清涧城内。臣渎职!”
这时,一向沉默不语的易风却俄然看向赵祈:“五皇子殿下你何不去确认一下?”
“哼。”李元昊嘲笑一声,斜倚在塌上,冷冷道:“说的倒好听。三天以内再不攻破此城,我要你们俩的脑袋!”
种世衡胸有成竹地笑笑:“殿下莫急。行军兵戈,重在粮草。而筹集粮草并非一日可成。再加上清涧城间隔悠远,我估计雄师来到,还需一个月摆布。”
没藏讹庞道:“只要派小柴王回清涧城,便可成事。”
李元昊对着世人冷冷道:“你们别吵了。既然我们与麒麟社早订下左券,那就按商定的办事。”
“大王,小柴王所言不无事理。”没藏讹庞也说道:“想我雄师半月以来,粮草已耗损大半,百姓早就苦不堪言。以我们的气力,何故兼并大宋?大王,与麒麟社合作才是上上之策啊。”
他跟着没藏讹庞走近李元昊跟前,对着端坐在上堂的李元昊恭敬拱手道。
随即便眯着眼冷冷道:“你是何人,见了我竟敢不下跪?”
这时,没藏讹庞道:“大王,这麒麟社之前与我方交好。有它们作为内应,我等攻入大宋,指日可待。”
李元昊没有说话,反而站起家来,缓缓走到堂下,站在柴司羽面前。
合法这时,忽听营帐别传来一声――“陈述。”
“五皇子不消怕。”种世衡点头:“老臣与西夏交兵多次,对于他们,我心中稀有。”
只听种世衡站在舆图前,沉声道:“现在西夏雄师打击半月不果,已将清涧城围得水泄不通。这几日,他们倒显得温馨。”
就在这时,没藏讹庞俄然带着两名蒙面的麒麟使走入账内。
野利兄弟对视一眼,骇得盗汗直流。清涧城内兵马人数虽远远比不上西夏,但是城防却极其安稳,他们围攻清涧城半月之余,一向未想出破解之法,这短短三天……如何能够攻破!
“张将军此言差矣。”种世衡说道:“城外就是西夏雄师,我方兵力不敷,冒然反击,会得不偿失。”
“岂有此理!”李元昊神采愈发阴寒,忍不住拍桌大怒道:“甚么人敢坏我大事?!”
野利遇乞昂首瞧了他一眼,考虑着开口:“那怪人来去仓促,武功高强,无人知它身份。说不定是宋军假装的。”
种谔说:“殿下所言极是。并且,我们在那帮人身上搜到西夏人的密信。他们必是西夏派来的细作。”
李元昊高低打量柴司羽一眼,此人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却睛如点漆,气质不凡。可惜长相清秀,身量纤细,端不是提刀扛枪的主儿。
种世衡思忖了半晌,低声道:“西夏围攻我清涧城已有半月之久,却不得而入。他们要派细作做内应,也是战略。”
野利遇乞倒是望着没藏讹庞轻笑一声:“没藏,你何必自惭形秽。我西夏勇不成挡……”
“将军!”副将张元还想陈词一番,种世衡却态度笃定。张元只得悻悻告别。
赵祈想也不想,冲着种谔轻飘飘地摆摆手说:“既然是细作,斩了便是。”
“是你?!!!”
赵祈却心急道:“可我们的急报早已收回,为何我宋朝雄师迟迟不到。”
赵祈将将端起茶盏的手一顿,迷惑道:“国子监的学子?另有我大皇兄?过来寻我?”
“恰是。”柴司羽拱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