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如此思来,她已无退路。
而赵祈欣喜地拉着柳云懿,跪下叩首,伸谢圣恩。
“不要带走柳柳!她是被迫的!”阿婴哭哭啼啼,还想拦着,不过柴司羽手快,一把抓住她。要不然,她也得落下个毛病公差的罪名。
闻声,四散于各处的学子们,如需归巢的飞鸟,纷繁朝各自讲堂蜂涌而去。连布教头也大步转成分开。
撇眼立与门口,踌躇着要不要进的柳云懿几人,苏夫子轻咳一声,目光重回讲堂上,言道。
冒充皇族,她有罪。可她也是被皇后逼迫的呀。没有皇后的教唆,她如何能混入国子监呢。
立于一侧的贴身寺人,当即走上前,拂尘一挥,高呼:“退朝!”言罢,他快步回到皇上身侧,与一众宫女寺人一同簇拥着皇上分开。
一向以来,他从未像赵祈那般敢爱敢恨,只会冷静地等待。如果他早点向她坦露心迹,本日的结局会否不一样呢。只可惜,迟了。统统晚矣。
见柳云懿未作辩白,皇上略有些许不耐烦,开金口道:”既然如此,那就按律法措置,刑部侍郎可在?”
却又与昔日分歧昔,堂上空有一名,那原是廖刚之位,现下廖刚被当作了西夏喽啰,不知逃往那边,自是空着的。
她不知。
“这……”眼看两边对峙不下,皇上也犯愁了。
她冷哼一声,道出早已编排好的由头:“柳云懿,你女扮男装,冒充皇族,乱了国法,其罪当诛!”
眼瞅着柳云懿这么逃过极刑,吕烟雨当即吃紧道:“圣上,虽则柳云懿有功,但欺君之罪毫不成免。就算极刑可免,但活罪难逃!既是如此,理应发配边陲,为奴为婢,方能改正国法。”
公然,只见皇上无法感喟一声,摆摆手,言道。
“臣在。”一个臣子从朝臣堆里走出,向皇上行上一礼。
只见,皇上扶着龙椅,问道:“皇儿,此言当真?”
合座皆是朝臣,纷繁向柳云懿望去。她低眉敛目,却也在偷偷打量着朝臣,以及高坐于朝堂正上刚正位,居高临下的皇上。
眼睁睁地看着柳云懿由着侍卫们带走,赵祈一踉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撞上火线的案几,扶着案几才未跌落在地。
这皇后,可真真是倒打一耙的妙手,清楚是皇后对她威胁利诱,不顾她志愿,将她硬塞入国子监的,并以毒药逼之,让她留在国子监的。柳云懿本想将本相道出,话到嘴边,却也罢了。
赵祈也猛地站起家来,急呼:“慢着!不准你们带走柳柳!莫非你们不晓得我是何人吗?”他端出皇子气势,直直逼视侍卫首级。
这一幕,尽数落入藏书阁阁楼内,立与窗边的冷石与苏子由的眼中。
只见五皇子赵祈当着合座朝臣跪在地上,他苦苦要求道,“父皇,千万不成,儿臣恳请收回成命。”
就这么,散了。
“皇上!千万不成!”吕烟雨果断反对,“欺君之罪,罪不成赦!”
侍卫们行至讲堂门前,一把推开门。领首侍卫向苏夫子微微鞠躬行上一礼,便把视野扫向在坐的学子。
在皇上的左边端坐着头顶凤冠,身着凤朝服,端庄风雅的皇后。与皇上右边,坐着穿着富丽,妖娆美艳的吕贵妃,也就是当日的吕烟雨。她傲然傲视着柳云懿,唇边弯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冷嘲,厉声诘责。
“我……”柳云懿不知如何辩白。
“既如此,朕便赐你俩结婚吧!”
摆摆手,皇上有气有力道:“朕乏了,退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