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又是在茶社包厢。
“嗯……”阿婴抿紧双唇,思了思,言道,“柳柳,五皇子对情深义重,你莫要孤负他一片痴心。”在她心底,瞧见谁对柳云懿好,天然是为他说话一些。
柳云懿却点头苦笑,言道:“可这毕竟是不义之财。假如有机遇,我还是想还了吕蜜斯。”
“我但是王妃。”柳云懿恐怕这帮人没听清楚,重申一次。
向前挪了挪身子,阿婴抓着柳云懿的手,安抚道:“不怪你。吕府被灭门,和我们无关。就算我们不偷走那些珠宝,吕老爷也不会活下来。”她是看得清楚的,那夜那行人,清楚是冲着吕家人来的,与他们无关的。
身子一僵,九公公昂首见柳云懿那对劲的小模样,心中只觉一阵痛,他却不忍戳穿,亦是不敢戳穿:柳云懿你要嫁的但是你亲哥哥啊!
“九公私有请。”那名侍卫重申一遍,弥补道,“若二位不去,我等只能……”
“也好!”
一声小九,也是格外轻视了。
从未有一人如此为她支出,偶然她觉着本身快被赵祈这份好给化了。
可论她是否欢乐,又欢乐何人?她苍茫了,摇了点头,照实回道。
但是,柳云懿却只是点头苦笑。
想逃?哪有这么轻易!
放下茶盏,九公公直勾勾地逼视着柳云懿:“你刺杀四皇子一事如何说?要不是我保你,你还能站在这儿?”他逼问着。
“这……”
柳云懿怒道:“小九,你好不刻薄!你给我吃的毒药明显是假的。为何要骗我?”她实在想不通启事。
可统统都木已成舟,无可挽回,统统不复昔日。
柳云懿一口应下,不疑别的。
但对方听得很清楚,只是没当一回事。领头的使了一眼色,其他便衣侍卫又向她们逼近,惊得她们再次后退,却几乎一脚踩空跌入江中。
谨慎收好钱庄信物,她满心等候地等着画舫靠了岸,好把钱庄信物交于柴司羽,让他去钱庄取着名册,告结束一桩苦衷。
“不,我们不去!哼,叫小九来叫我。”
苦思着,阿婴神情忽地一亮,惊呼:“柳柳,莫非你不喜好五皇子?你喜好小王爷?”这话一出,引得画舫上旁人纷繁侧目。阿婴慌地捂住嘴。
不是她不说,只是她也不晓得,本是欺君之罪化解了不说,还落得一桩在外人看来极好的姻缘,成为王妃,人上之人。她应是满眼满心的欢乐,何如她竟未有过半分高兴,反而多了分苦闷与忧愁。
但是,柳云懿却未做答复,仅是哀叹一声,将视野落到河岸上。
接过钱庄信物,阿婴心下无穷欢乐。小柴王能拿到他一向想取的名册,必定非常欢乐吧。
“有请!”
刺杀皇子与她而言有何好处,她为何要刺皇子?她不过是运气背到顶点,刚巧路过,却莫名其妙地成了凶手。
江岸边杨柳垂垂,轻风拂过垂柳飘飘,与粼粼波光江面相得益彰。
可如许的她幸运吗?柳云懿想着,心中惭愧之意更浓。
若在昔日,柳云懿也是怕他的。但今时分歧昔日,她顿时将是王妃,天子更赦免了她的罪过。她还用得着怕那老寺人?!
如此好风景,见者都为之表情大悦,唯有柳云懿低眉垂目,一副闷闷不乐,似烦忧之事,未能开解。本日她与阿婴结伴出游。瞧着她这副模样,阿婴问道:“柳柳,你即将要嫁给五皇子,为何还闷闷不乐?”她眼里内心尽是担忧与心疼。
“实在,我也不知。”
“哦?”九公公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柳云懿,慢悠悠道:“你找我何事?”
可不知怎地,寻亲之事未有半分线索,她却惹出一堆事儿。
缓缓松开捂住嘴的手,阿婴捂着胸口长长呼出一口,瞧了柳云懿半晌。她又忽地靠近些,在猎奇之余不乏体贴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