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如此,我还能如何。”
“哈哈!太晚了,统统都太晚了……”
“陈大人所言甚是!”
吏部右侍郎陈大人也出言拥戴。
“此乃调兵虎符,你速去集结十万禁军,驻扎城外,随时候命!”
自灵芸在炼丹房惨死,皇上便神情烦闷,整日闲坐在炼丹房内,短短数日,竟然变得容颜蕉萃,形如干枯,加上之前服用五石散过量的原因。当初雍容华贵,主宰天下的大宋帝王,现在已经垂老迈暮。
“恭喜王爷!现在汴梁城内,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哼!你这逆贼,竟行谋朝篡位之事。”
看到这一幕,赵德秀和赵褆冷静对视一眼,看来,就算本日不来,皇上也撑不了多久了。
“部属得令!”
眼看着一个个朝中大臣纷繁背叛,本身反倒是成了孤家寡人,八王爷气得浑身颤抖。
“八贤弟还是在为之前的事耿耿于怀吗?哈哈……八贤弟贤名远播,如果留你在朝中,为兄的大计,怎能如此顺利,以是只好委曲八贤弟,临时在这监狱当中度过了。”
“吾皇万岁!”
坤使者镇静地接过虎符。
“孝子!你另有脸来见朕!”
“赵德秀,你这逆贼,大逆不道,祸乱朝纲,谋反篡国,矫诏惑众,你这般逆天而行,必遭天谴,落个不得好死的了局。朕……朕……”
“我等饱读圣贤书,习贤人风骨,当为天下百姓计,并非为一己私欲。天下,天下人之天下,非一家一姓一人之天下。我等忠于大宋,至于谁称孤道寡,只如果赵氏天子,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便足矣。”
赵褆向前一步,面无神采。
“来人!摆驾炼丹房!”
皇上痛心疾首的怒喝,但是,圣旨已成,皇上身边,早已空无一人,没人能禁止赵德秀如此公开的违逆之举。
“当年太宗天子弑兄夺位,我太祖一脉,惨遭毒害。现在,我不过是拿回属于本身的东西,又何错之有!再者,这天下还是我赵家的天下。敢问八贤弟,我谋的是哪一朝,篡的又是谁的位!”
一番监狱之灾,让堂堂八贤王,也变得一身肮脏,蓬头垢面,那些朝中大臣,更是一个个苦不堪言。
赵德秀算计得非常清楚,但是,八贤王是多么风骨,如何会自甘出错?听到三日以后即位,便晓得赵德秀大计已成,当即痛斥道。
“八贤弟,你现在又待如何!”
世人惊诧不语。
“诸位不愧是我大宋栋梁,高风亮节,却又能幡然觉悟。所谓识时务者为豪杰,既然各位已经明辨局势,我赵德秀天然不会虐待诸位,诸位官复原职,三日以后,一同前去朕的即位大典。”
“当年太祖本是传位太子一脉,天下皆知,这江山,本就是我的。是太宗弑兄夺位,抢走天下大权。说到底,你是逆臣,我才是太祖正统。现在我赵德秀,不过是拨乱归正,再定乾坤。”
固然有了退位圣旨,但皇上宁死不从,即位大典,没有先皇在场,不免有民气生非常。赵德秀只能退而求次,请八贤王出面,借助八贤王的威名,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赵德秀一手抓起御案上半只虎符,交到坤使者手上。
“父子……”
“是你……”
一旁的赵褆凑上来插话道。
赵德秀大声笑了起来。
“褆儿……你……你要干甚么……”
当着皇上的面,赵德秀拿起玉玺,对着拟好的退位圣旨,盖了下去。
刚踏出门槛,赵德秀俄然转头,对赵褆道。
皇上大手一挥,怒道。
八王爷长叹一声,局势所趋,非本身所能逆转,只能点头苦笑。
为此,赵德秀乃至不吝让赵风卧底王府十几年,便是为了关头时候,策动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