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衣甲光鲜,威武不凡的禁军比起来,这一起雄师就显得落魄至极,礼服陈旧,盔甲脏污,但是,每个士卒的目光凌厉,精力饱满,一看,就是久经战阵的悍卒。
种谔和狄青带着麾下雄师,且战且进,不出一会儿,就已经杀到紫宸殿外。再进一步,便是金銮大殿,没有人再敢后退一步。
九声鸣锣金鼓响彻汴梁,在这鼓点之下,赵德秀一步步走向那九五至尊的大位。
龙椅之上,赵德秀俯视着种谔和狄青一行,对劲的大笑。
种家军不动则已,一动之下,奔如雷霆,狄青挽弓如满月,种谔一马抢先,朝着城门喊杀而去。
天时已至,地理睬聚,人和无忧。
箭杆入目三分,可见这一箭,有多么锋利。
柳云懿和赵允初以及赵祈三人,从人群当中走出来。
“停止!”
另一个,则头戴鹰羽,身穿兽皮藤甲的虎将,鲜明是羌人首级狄青。他领着麾下羌人雄师,埋没在种家军身后。
一个浑身鲜血的禁军统领,仓促忙忙的闯进大殿。
礼部安排的数百乐手,一同奏响礼乐,百官同时昂首,一时之间,一股君临天下的感受,充满气度。
他话音刚落,一只穿云箭射破长空,噗的一声,扎进城楼。
二十里,不出半个时候,西军就已经杀到城门之下。
杀到现在,已经折损了大半,只剩下数百人。
合法内侍 宣读完第一份退位圣旨,宫外的喊杀之声,突然响起。
此言一出,顿时紫宸殿内一片沸腾,种家军乃是西军精锐,羌人更是勇猛非常,在这个时候杀进东京,到底是所谓何事。
九十九步,一步不差,在礼部官员精准的计算下,赵德秀坐上龙椅。
“陛下!”
“一群饭桶!来人,将此人推出午门,枭首示众!”
而禁军却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合围,将他们的退路完整封死。
混乱的紫宸殿中,人流如同潮流一样,分开两边。
礼乐骤停,紧接着,百官一同跪下叩拜。
究竟上不消赵德秀下这道号令,种家军势如破竹,已经杀进宫门。
“哼……死光临头,还要嘴硬!”
城楼之下,种谔和狄青对视一眼,然后双双扭过甚去。
“延州种谔在此!”
禁军多是养尊处优的勋贵后辈,底子没上过疆场,那里是种家军和羌人雄师的敌手,空有城门之利,却还来不及设防,就被种谔带领麾下悍卒偷袭城门,雄师鱼贯入城,如同虎入羊群。
紫宸殿外,种谔手中的银枪已经饱尝鲜血,征袍也染成了血红。但是身边的士卒,却一个个倒下,人数越来越少。
城下,白袍小将银枪一指,划破长空。
赵德秀冷哼一声,暴露极其锋利的神采。
各路州府官员以及统军大将,务必第一时候送呈贺表,表白推戴新皇,不然,按背叛论处。
一时之间,朝廷振荡,百官群情纷繁,民气错愕。
“臣马上带领雄师,停歇兵变。”
众目睽睽之下,柳云懿抱动手中的剑高高举起。
宫门以内,赵德秀踩着鼓点,终究走进了紫宸殿。寺人扶着赵德秀的左手,一步步朝龙椅上走去。
“图谋不轨的是滕王!我等乃是为拨乱归正而来!”
禁军拱卫都城,职位在大宋当属第一,眼看着对方是边军将领,还觉得是某个邀功心切的大将,前来插手滕王的即位大典,内心顿生不屑。
待大小官员和禁军仪仗连续就位,才从宫门以外,浩大开来。
三日以后,在礼部的一番筹办下,滕王赵德秀的即位大典,正式拉开序幕。
退一步说,大战一起,刀剑不长眼,可不管你是文官还是武将,不晓得有多少人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