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浑身鲜血的禁军统领,仓促忙忙的闯进大殿。
混乱的紫宸殿中,人流如同潮流一样,分开两边。
紫宸殿内,那些朝中大臣,如何见过这般气象,早有人忍不住神采剧变,乃至呕吐不止。
城楼之下,种谔和狄青对视一眼,然后双双扭过甚去。
礼乐骤停,紧接着,百官一同跪下叩拜。
一时之间,朝廷振荡,百官群情纷繁,民气错愕。
赵德秀神采一冷。
龙椅之上,赵德秀俯视着种谔和狄青一行,对劲的大笑。
话音刚落,几名麒麟使者将那禁军统领按倒,拖出宫门。
那禁军将领固然是酒囊饭袋,可延州种家军威名赫赫,名垂西北,如何能够没有听过,一时之间,惊奇至极。
眼看着,群臣已经有不成节制,赵德秀怒不成遏,一掌拍在龙椅之上。
“报!”
禁军多是养尊处优的勋贵后辈,底子没上过疆场,那里是种家军和羌人雄师的敌手,空有城门之利,却还来不及设防,就被种谔带领麾下悍卒偷袭城门,雄师鱼贯入城,如同虎入羊群。
范阳笠,素樱枪,锦袍服,锁子甲,一个个威武霸气,令平常百姓,望而生畏。
坤使者和一帮大臣目瞪口呆,滕王这是疯了吗?不管如何说,本日是即位大典,如果让种家军杀出去,紫宸殿血流成河,还如何即位称帝。
“一群饭桶!来人,将此人推出午门,枭首示众!”
人群当中,俄然传来一个熟谙的声音。
“太祖天子御赐尚方宝剑在此,见剑如太祖天子亲临,大胆,还不下跪!”
城下,白袍小将银枪一指,划破长空。
赵德秀早已经筹办安妥,在寺人和宫女的奉侍下,身穿明黄绛纱五爪金龙袍,头戴通天冠,蹬蹑云金丝缠足履,上玄黄圣辇。
坤使者率先站出来道。
“来人!将统统背叛,一概诛杀,一个不留。”
随后,驿站会将新皇即位的邸报,千里加急,送往各路州府,以及边关重镇,统军大将手中。
钦天监敲响祈天钟,从宫门一起排到金水桥的朝中大小官员,一个个身穿朝服,等着宫门开启的一顷刻,连续进殿。
二十里,不出半个时候,西军就已经杀到城门之下。
“陛下!”
他话音刚落,一只穿云箭射破长空,噗的一声,扎进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