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钰噙起嘴角嘲笑,上榻跨坐于他双腿:“皇上耐烦些,这就来了。”她的手去解松腰缠系带,顺而朝下滑去,握住刀柄........
舜钰扫过落地上的簪子,吸口气未去捡,抬眼望了望窗外一轮圆月,遂收回视野朝榻前走。
指骨缓缓松开帘子.......忽觉身后有股混乱焦灼的气味缱风扑至,他被狠狠地推到一边,因着猝不及防,差点趔趄跌倒在地,恍忽间,仿佛有小我直接闯进房里去了。
拿定主张反而更安闲,摁住要褪她荼白里裤的手,沉声问:“下官同沈阁老是心甘甘心的,后罹难害却身不由己。这般被人受用过的身骨,皇上万金之躯俯就,竟是不嫌肮脏麽?”
“皇上想臣如何服侍?”舜钰竭力笑问,解了外袍,暴露里头云缎圆领衣。
舜钰抓住探向腿间手掌,耳边有炽热鼻息扑喷,听得朱煜嗓音嘶哑道:“小机警鬼儿,朕实在初见你是在国子监,你寻宋祭酒要换堂,怎想临去秋波那一转,便把朕的心攥住。再见于皇家别院荷花潭,你落水被沈泽棠救起,浑身湿哒哒好不勾人,后是科举搜身.......莫看你年纪轻腰骨细,倒是昂藏七尺大物........”
舜钰喉中有些作呕,新仇宿恨齐涌上心头,咬咬牙,罢了,本日如果实在逃不过,干脆就与朱煜来个同归于尽,以报宿世被他毒杀之仇,撤除此人,昊王登帝的路会更顺畅,小儿稚女自有沈二爷照拂,田家满门抄斩案他也会查个水落石出,如此倒皆大欢乐,她亦无后顾之忧,欠沈二爷的情,下辈子还了。
暖阁三交六椀菱花门窗透出亮黄色,两个公公在说话,旋而一个打起帘栊,一个领舜钰进房,稍过半晌工夫,那两公公不知因何一前一后也接踵分开。
秦砚昭背手随在舜钰及李公公身后,不远不近,不紧不慢,武英殿的喧哗渐远,巧遇见礼的官员渐少,朱红廊柱洇了夜幕的黑,显得暗淡又苦楚,檐下垂吊的宫灯,被晚风吹的吱喽喽作响,摇摆的光影似他此时飘浮不定的心境。
朱煜眸中浮起欲色,轻拍下她的臀儿:“疼你都不及,那里会嫌弃。”
硬了.......天然是硬的,舜钰眼底浮起狠戾,她在腿间藏着柄带鞘短刀防身,而此时更感到是恶心,本来朱煜酷好男风.......她宿世真是蠢的不要不要的。
抬手已抓住帘边儿,徐炳永的诫训却倏得在脑中回寰,但得脱手相救,朱煜岂会饶过他?!
朱煜不知舜钰翻动的心机,瞅她因方才行动混乱微散的衣衿,暴露一截乌黑颈子,跟羊脂玉似的清润,再捺不住催促道:“朕的娇娇还磨磨蹭蹭甚麽,快脱掉袍子过来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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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看他们拾阶而上,迈过乾清宫的门槛,竟是无人扼守,殿内虽挂着明珠,却只照亮近前甬道,他隐身暗处行走,蓦地扭头回望,却朦昏黄胧如罩迷雾,并无人跟着。
“你初时如何服侍沈泽棠,便如何服侍朕就是。”朱煜目露邪光,饶是再金玉其表,在舜钰眼中已成烂污一团,她咽了咽口水:“皇上背脊朝上趴着,沈阁老.....他欢乐后入。”
朱煜已精赤上身,只穿条明黄色里裤,他的肩膀处有颗红痣,长年养尊处优着,肌肤显得白晳光滑,不若沈二爷布着伤痕的胸膛来得健硕宽硬,尽是豪杰气。
咂咂嘴颇遗憾:“若不是秦仲说你染蛊毒不能近身,朕早在太子府就要了你,何必费这很多周折,令你遭沈泽棠及鹰天盟刺客玷辱,可惜了这副好身骨。”说动手指沿脊背下滑,又去撩她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