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宏忙笑着打圆场:“今但是十五,好好的喜庆日,说这些倒霉话实在败兴,只怪那田家五女人生得太仙颜,让人把持不住,她要丑些,不就无这些事了么?”
秦砚宏也笑着伸手到她面前:“你把晴姐儿送的荷包给我,自有妙用。”
周海阴沉下脸来,咬着牙吃酒,连小玉倌也懒得哄了。
“你竟能说出这类正理来。”魏勋抚额感喟,周海倒呵呵一笑,世人见他俩神情有所和缓,也都插科讥笑,方把这事对付畴昔。
秦砚宏整天与这些人沆瀣,立时看破魏勋的心机,想着秦仲方才交代,正想替舜钰混过,却见他就着男童的手,竟是一饮而尽。
秦砚宏有些鄙薄他觊觎旁人之物,实丢自个颜面,忽而眸子子一转,拉他衣袖亲热说:“海爷家里希奇宝贝颇多,一个戋戋玉扳指,还不在他眼里,况只是借玩几日,有何难的,我去帮你讨!只是.......”他话锋一转:“只是节后,族里教义塾的先生开课,阿谁老举子脾气多古怪,到时怕是要查我功课,你帮我制篇八股文如何?议题是四书中那句:《孟子.离娄上》中说‘不以端方,不能成周遭。’”
厥后她常缠着大哥褪下扳指,给她玩耍,有次不慎摔落,磕掉玉圈沿边一块,大哥为替她讳饰,特去寻了位擅精雕的徒弟,修补的非常奇妙,虽外人瞧不出蛛丝来,倒是瞒不过她的。
玉倌儿换了身行头,在戏台上唱着《西厢记》,余下的持续吃茶酒听戏,周海亦在。
魏勋倒是笑了,接话过:“问他现也无空理你,陪哥哥吃了这盅酒,我讲与你听。”
秦砚宏凑周海跟前,俯身嘀咕一阵,但见周海有些吃惊的接过荷包,好笑的朝舜钰望过来,莫名的怔愣住心神。
舜钰昂首正瞅到周海目露淫邪,将自已高低打量,心中又是讨厌又是悔恨。
走至厅门处,丫环打起帘子,外头已是傍晚暮色。
魏勋的姐姐前些日才封贤德妃,值皇恩正浓时,谁能拿他如何!
秦砚宏笑言:“你说就是,何必这般持重!还是我不在这会,你获咎了谁?”
“表哥可否帮我说个情?”舜钰朝他拱手作揖,说的直截了当。
舜钰突觉心口万箭穿过,她想去端面前的茶盏吃,手却抖颤个不住。
他喜滋滋的从拇指处褪下那墨玉扳指,递至秦砚宏手里,低声说:“你同他讲,我也看他非常中意,如若愿委身与我,莫说这扳指借他玩几日,送他爷都没半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