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了下田姜的额头:“你所传闻的,不过是旁人诽谤你我豪情的谎言,聪慧如你,怎就傻傻信了?”
“母亲给的润肌香膏。”田姜趁机去推他清宽的肩膀,却被二爷一把攥住压在枕上。
小别胜新婚,连带二人你嗔我怒的解了心结,待用过热水后,锦幄里,田姜被沈泽棠拥揽在怀里,枕靠在他健实胳臂上,纤赤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他有些粗糙的下颌。
“.........好!”
他俩显见对疼惜二字的了解南辕北辙,沈二爷看她因怕头撞上床板,而伸长胳臂去顶着,欲发显得一痕雪脯饱满鲜艳,看得他满目灼烈,这才几日风景,她那怎又大很多......再这般下去真是会要性命!
“多,多极了.......”田姜泪眼昏黄的回顾看他。
沈二爷腰谷突然紧麻,他汗水淋漓的去亲她的红唇,语气和顺又等候,嗓音嘶哑又灼乱:“卿卿给我个孩子罢!”
沈二爷持续道:“梦笙性子刚烈冷酷,举止恪规守礼,洞房那晚即同我申明她心有所属,我感念她勇气可嘉,可嫁娶已定再无转头路,更况那会年青气盛,自夸也不比旁人差哪去,只要变着法至心诚意待她好,总会有被打动那日。但她却固执不肯面对,人亦变得阴晴不定.......”
这话说的........他该感喟还是欢畅呢?!
“那你快说,我的种多未几?”他清隽的面庞滴下精密的汗珠,剑拔弩张也就一触即发。
田姜终是再难接受:“二爷求你.....快点.....”
沈二爷俯过身来,手指挟着她的下巴尖儿,落唇亲吻间轻笑:“傻了麽,这是在疼你。”
他缠绵亲吻她嫣红汗湿的颊腮,一面气味混沉地又问:“方才你说我把莺歌养在内里,有种就将她领返来,我有没有种,你还不晓得?”
窗外不知何时漫天坠起雪花,绵绵沙沙似数蟹匍匐,偶听竹枝一声响,盈盈不堪重。
绾发髻的珠翠簪子闲逛的脱掉落床,乌油柔嫩的发如瀑倾泻,于沈二爷垂下青丝绞缠在一起。
沈二爷接着说:“荔荔生下年余,梦笙俄然同我求去,要与她的表哥远走高飞,强扭的瓜老是不甜,我遂了她的情意,外头传说的甚麽寻夫万里,至今下落不明,只不过是保全相互颜面的遁辞。九儿,实在我并没有世人所想的那般光风霁月!”
扭头去看,顿时羞窘难挡,抬手触到沈二爷腰间就掐:“都告饶了,你还要罚.......”
田姜初始或许另有些酸醋意,此时更多的倒是对沈二爷的心疼,她搂他的手臂紧了紧:“二爷,我不介怀的。”
沈二爷的情爱太火烫狂肆,她年青的身子有些难受住,此时慵懒的不想说话。
烛火炸了个花子,他思路倏得有些恍忽,面前似看到阿谁满面沧桑同他仿佛的男人,正抓住个绝美女人的腿儿,那般哀告的在说:“给我生个娃可好?”
火盆红炭旺燃,锦幄无风却飘零,架子床摇得似要散架般,噶吱噶吱似在喊拯救。
她悔怨早该听沈二爷话的,有甚麽话就该明日再说,夜真得深了.....
伉俪喧华后这豪情仿佛又深进了很多,沈二爷亲啄她掌心的伤痕,半晌才暖和说:“莺歌是娶梦笙后,母亲指派来服侍的丫环,她两人常日相处的不错。”
“棠哥哥,不可了........”她嘤嘤呜呜,嗓音都略带沙哑,喊着棠哥哥希能求得他疼惜。
田姜悄悄听着,她晓得梦笙是沈二爷的原配夫人,仰仗才貌双全名动都城,他二人结姻也算是门当户对,珠联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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