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钰的神采变了,她不晓得沈二爷要带她去那里,这让她感觉很发急。
转而又朝众举子发话,可不限韵及仿体,所作诗词,或五言或七言,各从其便,能直抒胸臆便可。
舜钰心中惊奇不定,却也没法,只得跟他走偏门,再是条长长前廊,行数十步,绝顶是个梅花亭,三面环池,池面秋荷残谢残落,轻萍点点浮于水上,漫染大片浓绿。
肩舆原是宽广的,怎他一出去,便觉这四方六合狭小而拥堵,连他身上极淡的清爽味道,鼻息间都能闻到。
舜钰欲行膜拜,被他免礼,遂站定,神情很懵懂,似不解其问。
沈桓气笑了:“我斗不过他?!我随便一掌他就垮台.......我是懒得与他普通见地。”
太子将饵尽撒池面,这才回身朝她走来,容颜俊美,眉眼明朗,问道:“冯解元,你可见过我?”
“我爷爷数年前逝了。”舜钰撇撇嘴,扭身要从旁道走。
此诗二至四句将新落第子、对比为麒麟鲲鹏来夸奖,而五至六句则祈愿来年春闱金榜落款,得荣归故里之表情。
鹿鸣宴吃至尾末,已有举子连续离席,舜钰转首瞧刘海桥似也要走,忙起家间,却见个锦衣卫至跟前,太子请去后堂,有几句话问。
太子从袖笼中取出一两银子,递她面前,笑说:”冯解元!我替你讨回的,那日便要给你,你逃的跟兔子似的。”
”肩舆舒畅。“舜钰腰肢抻得挺直,很当真的答复。
晚风把轿帘吹得一掀一荡,金黄的落日余晖时而透出去,轿内忽明又忽暗。
沈泽棠眼眸通俗的看她,似看破她的心机,语气很安静:“我要回吏部,路过国子监,顺道送你归去。”
太子边盯瞧舜钰,边端杯吃酒。
舜钰朝那明黄轿顶望望,不再吭气,瞪一眼沈桓,只跟着徐泾走至青檐黑帷大轿前,侍卫打起帘子,她弯身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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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钰抽了抽嘴角,算是假装想起,只说旧事不堪回顾,还是不提了罢!
遂不再提夸奖之事。
太子深思过,笑道:”公然沈大人善为伯乐,听去倒是更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