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亭,你来破题!“管庆林把监生细心扫了一圈,后落至冯双林身上。
这便是极大的奖饰了,又是出自名师口中,足见其分量之重。
不知怎的徐蓝抬首,同舜钰的目光碰触,舜钰才不怕他哩,眸瞳清幽幽的不畏缩,那徐蓝眼中却无波无澜,极快收回视野,只侧头与一旁同窗低低说着甚么。
想想很活力呢,有这么对待拯救仇人的麽,过河就拆桥的家伙!
他顿了顿,持续叱责道:“自上古以来,男生女育,为天之常经,夫唱妇随,及阴阳之正配。后庭之戏浑浊不堪,有悖男女伦常,为天理不容。你再看朝中那些个好男风的武将文官了局,整日里狎优童,猥主子,心术不正者,又有几个出息能得光亮磊落?”
崔忠献亦笑道:”用‘你与颜回谁更强一些’这个题目来问贤者子贡,并不为相互攀比道人短长,实是但愿子贡能做到自我检验。永亭破题极妙,甚为佩服。”
昔日的他,对龙阳之癖亦是深恶痛绝,并不亚自个父亲。
听得云里雾绕的部分监生,这才醍醐灌顶,原是如许!
徐令松了口气,回身却见夫人端倪戚戚,没了笑容,懒得理他的模样。
管庆林赞美道:“永亭的制艺我查阅过,所撰文章夙来都是一鞭一条痕,一掴一掌血,理法兼备,寄意深远,竟是不输前期状元!”
一众哗然,不知所谓。
因是名师到此一游,本日诚恳堂监生掩不住镇静,早早用过膳,各自位上坐着等待,待晨钟响起时,一室已是满满铛铛。
见徐蓝低眉垂眼寂静,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我是决然不允你有此动机。今看徐管事面子,放过冯舜钰一回,你若真对他有情有义,就随他自去罢,若不然,下趟他定无此次好命。徐蓝,你是深谙为父手腕的!”
........................
冯舜钰你这个小娘炮,定是对我下了蛊毒呵,让徐蓝不再是徐蓝,让伦理常纲不再是伦理常纲!
舜钰抿抿唇,想想倒又豁然,本就不是个会逼迫人的性子,人家不肯同她交好,她无谓去强求。
诚恳堂,博士管庆林讲八股制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