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楼春香院。
世人一哄而散!
沈容脸颊浮起古怪一抹红,有些不安闲:“部属不擅此道,二爷无妨命旁人去。”
徐炳永面色生疑,望向杨衍,杨衍如常安静,面庞甚含些讽笑:“周尚书眼力不错,但脑筋却尚欠,今晚大理寺同刑吏捕吏在此缉拿溱州库银案要犯余泰,你怎能就忘得洁净!”
沈泽棠心下自定,边渐渐吃酒,边听李光启提及秦砚昭各种,恰这时,帘子掀起,王美儿轻摇细腰婀娜而进,着粉红雁衔芦纹禙子、鹅油黄银条纱裙,时隐时现暴露新绣红鞋尖儿,好一个窈窕之花、扶疏之柳的美人,直看得多少痴汉魂荡神销不知今宵是何年。
周忱还要辩,却见少卿姜海同刑部右侍郎张暻齐来禀话,那余泰身中迷药已束手就擒,无一人毁伤。
沈泽棠感觉他说的有些言重,遂抿起唇瓣浅笑,又聊了些旁话,看天气渐晚,张暻方告别走了。
倏得从腰剑拔出铜剑:“二爷要出衙门,汝等还不备轿去,是要吃老子一剑麽?”
徐炳永被免除官职,办理好行装预备归乡,旁人亦不请,只邀了内阁群辅,及来往靠近的官员三五个,在此设饯行酒筵。
沈泽棠有些莫名其妙:“你明白就好!听苏司丞之意,谋策已定且得冯生允肯,今晚此趟势在必行,吾不能挡你们查案,但烟花柳巷鱼龙稠浊,易无端生出不测,冯生禀性纯良,何曾历过此等阵仗。张侍郎胆小心细,犹擅机变,想来将她交你关照最适宜!”
沈泽棠笑了笑:“国子监监生来各部巡历,吾身为监事,攸关其性命之案,天然多些警省。”
沈桓拍拍胸脯毛遂自荐:“部属身为批示使,愿代替他去刻苦!”
世人晓得他脾气狷介倨傲不易相处,已是习觉得常,一时又聊起旁的话来。
沈桓这才信了,他轻咳一嗓子:“一坛子金华酒,一只茂贵福的烧鸡。”
“既然你不想,便无需求替他。”沈泽棠挥手令沈容退下,一面持续道:“你稍候去见张侍郎,问清余泰宿在哪间妓房,候在梁上见机行事,确保冯生无虞。”
“明儿中午日当头必送你手上。”张暻眼都不眨利落承诺。
“吃盏酒再唱罢。”周忱递上酒盏,趁她接时偷捏了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