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写了两句罢了。”卓文远若无其事地打着扇,笑眯眯道。
卓文远复又远眺江面的滚滚波澜,笑而不语,只悄悄摇着檀木香扇,半晌后眸光跟着水波的纹理轻荡,敛了笑意,道:“桑祈。”
卓文远本来是与她并肩而坐的,闻言侧过甚来,勾唇一笑,道:“莫非这来由还不敷?”
“不敷。”她闲逛动手里的酒壶,肯定道:“当然不敷,你晓得我在乎的是甚么。”
看他不利?
任桑祈在他身后喊:“喂,你倒是给个答复啊……”也不睬不睬。
又听她不依不饶地问:“你找我家兄长做甚么?”
谢雪亭前早已筹办好了一个大号日晷,供世人掌控时候。
“嗯?”
得,又白搭一番口舌,喉咙都说干了也没有见效,桑祈只能气闷地跟在他前面,回了谢雪亭前。
桑祈和卓文远绕过日晷靠近,只见亭柱上贴着一张金边红纸,上书两个笔力遒劲,线条粗暴的大字――“牡丹”。想来,这就是初赛的题目了。桑祈觉着并不难,乃至另有点土气。但她内心也明白,越是这类浅显的命题,想写出彩来便也越是困难。推了推卓文远,小声问道:“你行么?”
说着便自顾自地站了起来。
遂眉梢一挑,唇角微抽,在卓文远的腰间拧了一下,问道:“不是说好了,这家伙不会来的么?”
桑祈一听这声音就头疼,无法地转头看她,强颜欢笑道:“是啊,传闻阿音会作诗,本日特地来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