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君抡木棍抡得满腹豪情,挑眉看她一眼,边抬袖擦汗边笑道:“连这都不晓得?”
桑祈被他绕得有些发晕,胡涂道:“不……明白……不过,好端端的,你为何要送他帕子……”
而后转而进犯晏云之,“你这先生是如何教的?”
桑祈感兴趣地凑上前问:“何物?”
晏云之的住处名为见山阁,实在别说城郊的远山,就连花圃里的假山都看不到。桑祈也不太明白,取这么个名字是为何意。
“清玄君谈笑了,这世上,哪有甚么东西配得上他。”
她感觉能送晏云之的东西,定然不成单凭代价衡量,因着这东西是本身能想到的府上最为好玩风趣的物件,本日便又拿来转送于他。
说着递上叠得整整齐齐,洗得干清干净,还熏了香的丝帕,和一个青黄相间琉璃镶玉盒。内里装的是块圆柱形天然翡翠。翠分双色,外侧色彩青碧,晶莹剔透,无一丝杂质。中间的玉髓则是可贵一见的梅红色,温润盈泽。从侧面看去,青碧包裹着梅红像极了剖开两半的西瓜。因此名曰翡翠西瓜。巧夺天工,极其奇怪。还是西昭和大燕商讨睦邻友爱的时候,馈送给天子的赠礼,厥后才被转赠给她父亲。
春日里洛京的世家中寒暄活动是最多的,她还得筹办早晨去闫府插手闫琰祖父的寿宴。一来父亲激烈要求她去,说是为了修补前次因为联婚一事难堪的两家干系。二来恰好前次承诺了闫琰要给他送奶酥饼还一向没实施信誉,也趁便带去。
“除了醉倒和顺乡,乐不思蜀了,还能是干吗?”桑祈不屑道。
晏云之莞尔一笑,仍然摇了点头。
“噗。”卓文远一脸无辜地笑了,“为何我不在就必然是去消遣了?”
桑祈长叹一口气,坐了下来,把玩着发梢道:“就是感觉夜长梦多,总感觉,承平得日子过不久了,想从速多学点东西。”说着懒洋洋地趴在桌上,逗弄起他关在笼子里的那两只小蛇来。
桑祈拿到颜料的时候非常不测。
清玄君在一旁低低地笑,起家拿起一旁的麻布汗巾擦擦手,解释道:“靛蓝,作画用的。”
高朋云集的闫府里,便又见着了他。白袍玉冠,仙袂飘飘。同业的另有严三郎和苏解语。
言罢放动手里的东西,趁她和晏云之说话的工夫,去一旁喝茶歇息。
因而桑祈见机地退后一大步,才问:“这是在做甚么?”
晏云之却还是充公,只让玉树把帕子接了,淡看那西瓜一眼,连眸光都没泛动一下,道是:“太客气了,东西还了就是,这玉还是拿归去罢。”
过几日,桑祈带了洗好的帕子,和特地筹办的礼品,去晏府登门拜访的时候,可巧又碰到了清玄君。
晏云之也接过玉树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汗,桑祈趁机偷眼瞄着,发明帕子上的图案和本技艺上的这个并不不异。想来,或许每个都不一样吧,说不定此人特别讲究,每天都用不重样的?
二人互换角色,改成清玄君卖力倒石灰,晏云之卖力用木棒击打。这个组合仿佛比之前顺畅了很多,看模样过程比方才流利了。
一旁的清玄君倒是感觉这东西有点意义,端着茶盏走过来,拿在手里把玩,道:“我看看,到底是个甚么奇怪玩意,让你感觉可配得上少安了。”
无法之下,只好跟去。
言罢悠悠然走到瓮边,握住木棍,唤道:“还不从速来做完,晏某等下还要修改功课,没你那么安逸。”
“嗯。”
人家送的东西,又不是甚么贵重之物,只是一片情意,总不好非要还归去。桑祈只得收了。可内心比起丹青画笔来,更加在乎的是习武一事,催着晏云之问:“师父怎的还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