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地只得一一作答。
顾平地苦笑一声,只道是:“阿祈,你被卓文远骗得好苦。”
“好吧。”
桑祈眨了眨眼,继而了然:“明白了,就是为了让卓文远觉得,绕路平津这件事底子行不通?”
南燕人没有放弃洛京,晏云之也没有放弃她。
见桑祈还是一副不信赖的模样,只得翻开食盒,乖乖地把内里的那碟吃食拿了出来——庆丰楼的骨瓷小碟,上面只摆着一块桂花糖藕。
桑祈不太明白他指的是哪件事。
面对她连续串的发问,顾平地答都答不过来,无法地皱皱眉,教她别焦急,沉着沉着。
但是奉告别人,去博取怜悯或者心疼,对他来讲又有甚么意义呢?
顾平地安闲一笑,不置可否。
说着不满地抬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当然,并未使太大力量,只是打闹打趣罢了罢了,并嗔道:“那我问你是不是有甚么苦处的时候,你为何不奉告我?”
桑祈揣摩了一会儿,忍不住笑,扶额道:“难怪你凡事亲力亲为,总不在洛京,跑到各地去鼓吹甚么科举,本来倒是别有目标。顾平地啊顾平地,你……瞒得我好苦!”
甫一停顿,便被她重重地在身后拍了拍肩膀,慎重道:“保重。”
是啊,当中的酸楚艰险,一发千钧,写成传奇话本定是一出好戏。
待到擦干眼泪,二人才气持续扳谈。
说完如有若无地,悄悄拥抱了她一下,而后拔腿便要走。
桑祈深思很久后,打起精力来,唤了玉树一声,道:“把这块糖藕丢掉吧,别的,奉告陛下一声,我考虑好了,约他明天早晨过来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