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问句,可仿佛说出来也只是走个过场。关于答复,他早已心中笃定。
桑祈是不信天命,不信鬼神的。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每一个音节都是炽热焦灼的,每一个腔调,都委宛多情地表达出一些旁的含义。
也是啊,桑祈想了想,又一本端庄回道:“那也想。”
她流着泪,却笑答,好。
那一天格外温馨,没有马儿在奔驰,没有雄鹰在遨游,连风吹动草叶收回的声响也没有。就在六合间一片喧闹里,她俄然听到一声压抑的抽泣。如同一颗石子,落进湖水里,接着波纹一圈一圈泛动开去,逐步演变成一片接连不竭的哀吟。
而后男人的神采难堪,女人羞红了脸……画面过得缓慢,她看得不清楚。
天空一片澄彻透亮的湛蓝,偶有几朵流云,悠然划过,阳光肆无顾忌地洒在草原上,映得百花姹紫嫣红,明丽鲜妍,煞是都雅。花丛中的阿谁男人,精干的上身暴露无遗,蜜色肌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汗水沿着刚毅的侧脸,一滴一滴落下去,滴在女人白净的脖颈上。
他不由笑了:“我不是就在这里么。”
帐内的温度缓慢蹿升,如果有残留的水汽,也都快蒸发干了,气候又显得非常闷热。
这是她的男人,她是那么喜好他,那么敬慕他,那么崇拜他,那么依靠他。
可身上的那股热度仍然未褪。
固然现在他们已经有了别人没法参与的心灵默契,也还不敷。
说着拢好头发,理好衣衿,复又变成常日里阿谁洁净清冷的白衣神袛,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桑祈吸了口气,便向前一探,朝着他的薄唇吻了上去,手脚也开端不循分起来。
“想你。”桑祈埋头在他的胸口嘀咕了句。
晏云之长眉一挑,勾起她的下巴来,让她看着本身的眼睛,温声道:“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