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大燕恰是需求桑家的时候,我们如何能弃皇室,弃边疆百姓于不顾?西昭虎狼之师,大伯您也曾明白一二,晓得他们一旦攻陷城池,烧杀劫掠,奸骗妇孺,无恶不作。想到边疆战事,无辜百姓,恕阿祈没法放心睡于卧榻鼾睡。”
桑祈咬牙,生生挨下了这一棍,疼得胸口一钝,只觉喉头腥甜,差点吐出血来。
“快说来听听。”
桑崇怒发冲冠,一个没忍住,直接硬撑着从轮椅上单腿站了起来,抄起椅背后的拐杖就朝她背上重重地打了下去。
“要不你去尝尝,问问他想不想出山,我可不去。”天子连连摆手道。
桑祈微微蹙眉,直觉局势又有窜改,也加快法度跟了上去。到书房门口的时候,恰好听那侍卫说,皇宫里传来动静,西昭人背信弃义,挑起烽火。
谁知,还没走到书房,有大伯带来的侍卫脚步仓促,从她身边跑过,面色非常凝重。
桑崇却面色阴沉,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更该当归去。”
“没垮?呵呵……”桑崇本来目眦欲裂,闻言却哈哈大笑了几声,将她的话反复了好几遍,才道:“阿祈,大伯该说你是太看得起我,还是太不自量力?你看看,看看桑家,除了你父亲,现在另有谁能上疆场?除了老弱就是病残,再不就是妇孺……这几年来,桑家端赖你父亲一小我在撑着啊!后继无人了啊!但是固然如此,荣氏还是没放过他。没放过……”
桑祈眸色沉了沉,道:“先不消动,我再去跟他说说。”
桑祈一万个不明白,惊奇道:“大伯,您究竟为何执意要回齐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