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在朝夕,眼看安妮就要被沙鱼群包抄,统统的人都为她捏了把汗。
“喂,我说盲眼三,照你的意义是说,刚才救安妮的是一只人面兽身的怪鸟?”
肯尼满脸不屑道,“这货平时总喜好小题大做,牛都能吹上天云,别听他胡扯!”
世人听罢,转头一看,只见树林的入口处的沙岸上有一块一小我高的凹凸不平的梯形大岩石,凹口上面有块可避雨的空位。
老船公从兜里取出从船上带来的洋火,剥掉洋火内里那层裹得安稳的塑料纸,“卡卡卡”地扑灭了篝火。
合法流浪者们愁眉不展之际,陈阿三俄然指着沙岸前面那片黑压压的树林,大声高喊道:“快看啦……那边有块大岩石……”
流浪者们七嘴八舌地群情开来。
一席话说得流浪者们表情沉重,惴惴不安。
不知是祸,还是福?杰克敏捷游回岸上,顺着大鸟飞翔的方向跑去。
世人听罢面面相觑,不约而同道:“那如何办?”
杰克说:“我看没个准,大师还是从速分头找吧!”
一米七五高个子的老夫斯低伏着身子站在权有十平方米大的岩石下左环右顾了一眼,说:“这岩石前面满是黑压压的树林,早晨恐怕有野兽出没,看来我们得去找些干柴来烧火,以免半夜里遭到侵袭。”
陈阿三听后神采担忧道,“方才下过一场大雨,到那里去找可燃的干柴呀?再说这树林里乌漆争光的,如果赶上野兽如何办?”
“太奇异了,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大的鸟……”
与此同时,一只大鸟从空而降,叼起了安妮,朝着东面的沙岸展翅而飞。
“看起来很像!”陈阿三心不足悸道:“可惜早晨天太黑了,我看不清它的脸,但我敢必定这只大鸟就是十八年前在海上攻击商船的人面兽身的怪鸟。”
话音刚歇,只见老船公抱着一捆用干草扎捆好的干树叶和有点发潮的树枝,屁颠屁颠地跑出了暗中的树林。
“不可!不可!”陈阿三仓猝摇手道:“我们现在手头上又没有甚么兵器,不能去冒这个险。”
陈阿三不平气地瞪了他一眼,没有再吭声。
黑暗中,海面上波浪翻滚,吼怒的浪涛猖獗地泻入玄色的岩礁,仿佛千万只猛兽似的嘶鸣嚎叫,听得陈阿三脊梁骨发寒,浑身毛骨悚然起。
“我之前见过那么大的鸟,”陈阿三俄然打断大伙的话。
流浪者们纷繁脱下身上的衣服,摩肩擦踵地围坐篝火边边做着烘干事情,边会商着大鸟的事。
流浪者们一登陆就筋疲力尽地瘫坐在沙岸上,然后一个个爬动动着干裂的嘴唇,纵情舔着从脸上倾泻而下的雨水。雨水是淡水的泉源,临时帮他们处理了干渴,遗憾的是他们之前带来的可盛水用的东西全都跟着“女神号”沉入了海底。